他攥住关雪息
下颌，迫使他正对自己。
关雪息面孔完美无瑕，近距离观看极具冲击力。任谁有幸拥他入怀，都难免目眩神迷，心魂震荡。
陈迹挣扎半晌，友情和道德终于再也镇不住他。
难言渴望和未知恐惧同时刺激神经，他不由得收紧手掌，沿关雪息下颌滑下，握住那
截白皙颈子，摩挲片刻，不断地、不断地抚摸。
关雪息浑然不知，呼吸如常。
他完全忍耐不住，要直盯着关雪息看。心里仿佛有个缺口，不多看几眼就填不满。
但有些欲望可以被填满，有些却越来越难填。
关雪息身上茉莉香气再次钻进他鼻子，他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忍不住贴近去嗅。
从额头嗅到脖颈间，关雪息被他发丝蹭得皮肤发痒，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轻喘
声，伸手推他。
推不动。
几秒后，陈迹拉上窗帘，顺手把门关。
家里没有第三个人，关门很没必要，但空间越封闭越让人有安全感。
陈迹甚至把灯也关，房间陷入片黑暗，他只能看见关雪息身躯轮廓，看不清细节。
无需多看，他不由自主地上床。
关雪息床是单人床，躺两个男生不够宽敞。
终于可以确定，他变得不正常。
关雪息却是正常那个。
“……”
陈迹忍耐住不该有冲动，扶关雪息回卧室休息。
路过客厅，他瞥眼挂满墙壁奖状。
陈迹像头来自黑夜恶魔，将他全身笼罩，深深地吻下来。
陈迹不肯放弃寻找，定要在关雪息身上挖掘出香气源头。这仿佛是个正当理由，准他为所欲为。
可关雪息脖颈间也没有，那香气像阵幻觉，是他臆想，从不曾真实存在。
陈迹有点茫然。
但心动本身便近似于迷信，无法可依无理可解，浅是茫然，深就发酵成痴迷，身心都失控。
由浅至深也不过是念之差，陈迹情难自禁，嗅着关雪息脸庞，不知是终于被他找到还是那幻觉又出现，他觉得答案是对方近在咫尺呼吸。
但单人床有单人床好处，陈迹“被迫”紧挨着他，凑近些，试探道：“关雪息，你睡着
？”
黑暗之中，没有回答。
陈迹没有去帮他脱衣服，只抬起他头，将枕头垫到他脑袋下。
枕头也只有个。
但陈迹不困，暂时不想睡觉。
如果关雪息清醒，会主动给他介绍它们由来，但现在关雪息困得眼皮发沉，根本没注意到陈迹在看什。
关雪息房间很容易认，书桌上摆满教辅资料，墙上贴着几张球星海报，张日历，张自己照片。
书桌旁有个小型书架，里面都是关雪息喜欢书，古今中外著作皆有，没有本是充数而不读。
床在书架对面，被子没叠，随意地铺散开，诱使人睡意更浓。关雪息下子扑上去，衣服都忘脱。
陈迹站在床边看他，想帮忙却有些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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