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道：“你问
还是陈迹？
酒量你知道，陈迹也不清楚。”
傅洋回复
个“OK”表情：“等你们哟。”
关雪息倒是没多想，只点点头：“拜拜。”
……
之后几天，陈迹都别别扭扭。
那种别扭关雪息不知道怎
形容，他觉得陈迹好像突然间想通什事，也好像暂时还没想通，所以要不停地想。
但陈迹发神经不是稀奇事，他不发神经才奇怪呢。
陈迹：“……”
很好，这次天，是被关雪息聊死。
他受陈迹熏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进化成个更牛聊天“高手”。
陈迹沉默好几分钟，关雪息终于意识到跑题，他轻咳声，试图把话题正回来：“你继续说。”
陈迹和他并肩走，眼睛望着前方。
发光。”
“？”
关雪息眼前冒出个问号。
陈迹说：“很多生物有趋光性，像很常见，飞蛾扑火——”
他想说人和其他生物样，也有趋光本能。
关雪息只当切如常。
国庆长假开始前天，傅洋发来消息，说是篮球队欢迎他和陈迹，把聚餐地点定在家火锅店，问他们两个号晚上有没有空。
关雪息问下陈迹，得到答案后，发给傅洋：“可以。共来几个人？”
傅洋说：“六七个吧，看他们带不带女朋友。”
又问：“能喝酒吗？小喝几杯没事吧？”
夕阳垂下校门，天边片橘红。
陈迹看眼关雪息，声音很轻地说：“样，喜欢会发光人，就像……飞蛾离不开月亮。他光照着，才有方向。”
——否则会，迷失在无尽夜行里。
陈迹嗓音微沙，煽情过头话不会被理解，反而会被认为是奇怪发言，他说到半便止住，匆匆撇开头，仿佛不敢让关雪息看清自己表情。
走到校外公交车站，陈迹几乎有些窘迫地同关雪息道别：“不陪你回家，明天见。”
但话还没说完，关雪息这个理科直男就不解风情地打断他：“可飞蛾扑火不是因为它喜欢火啊。”
关雪息科普似说：“飞蛾眼睛是复眼，晚上飞行时候，靠月光辨别方向。让光线保持从某个固定角度投射进眼里，它才不会迷路。但当它眼前出现火光时候，它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以为这团火是月亮。”
“……”
“所以它不停地围着火光打转，扑来扑去，其实是在调整光照投射角度，寻找方向。”
关雪息点也不文艺地说：“人家是在走位呢，和们打游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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