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回关雪息看不下去，劝
他两句，让他好好听课。宋明利嘻嘻哈哈当玩笑，不想多听。
既然如此关雪息也不多说，人家前途平坦，人生光明，哪里用得着他教？
别人上课
时候，宋明利通常只干两件事：
是睡觉，二是玩手机。
十六中对手机使用有规定，住校生全部要上交，周末才发回来。走读生不准带手机上学，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多人偷偷地带，只要不被老师发现就行。
宋明利属于老师们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那种学生。
“……”
讲台下登时响起片嗡嗡议论声。
老赵敲敲黑板：“给你们个机会，谁会做？来讲台上写。”
毫无悬念，这个机会落到关雪息头上。
他走上讲台，几乎没怎
费力就把解题步骤列出来，老赵挡住不给台下看，让下面人也起做。
陈迹点点头，目送关雪息离开。
背后目光如有实质，直追随他到身影消失。
这似乎不是正常友情，但究竟哪里不正常，关雪息也说不上来。
总之，这个结果很好，他满意。
下午课没有波澜，切如常地上完。
但现在话都说得这明白，还是不走吗？
关雪息忍不住又看陈迹眼，心里滋生出微妙好奇，和种以前对其他人从未有过新鲜情绪，不知道怎形容。
其实他心里有预感。
果然，陈迹不出他所料，沉默半晌，终于说：“
没想放弃。”
他做出让步，愿意成为关雪息身边好友“之”。
班全班都在做题，宋明利在群里吃瓜。
中午陈迹把关雪息怼到墙上幕被人看见，当“劲爆八卦”发到年级群里。
大家都搞不懂，这两个人究竟是关系好还是关系坏？总是起出现，却又不打架。说是正常交际吧，却又剑拔弩张。
好古怪。
放学时候，宋明利
最终算上关雪息，班有五个人做对。
这里面自然不包括宋明利。
卧龙宋哥将来是要出国留学人，用他自己话说：花钱上个国外野鸡大学，镀层金再回来吃喝享乐，当职业富二代。
反正也不需要他继承家业，他哥比他优秀多，他爸妈都不逼他上进，只要不给家里丢脸就行。
因为这个，宋明利学习总是提不起劲来，能糊弄就糊弄。
只有数学课上出点新鲜事儿。
班和二班大部分科目任教老师不同，只有数学和生物是同个老师。
数学老师老赵在讲到道易错题时候说：“这道题很难，二班昨天刚考完，全班只有个同学做对。”
有人问：“谁呀？这牛。”
老赵说：“陈迹。”
——本该如此。
关雪息顿时像个大获全胜将军，心底浮现出近乎不道德、建立在陈迹苦闷之上喜悦。
这样不好，但他就是很得意。
他冲陈迹微微笑：“那回去。晚上等你消息，篮球队事别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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