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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加上微信和QQ好友,但当天晚上,他们没有聊天。
关雪息课后时间排得很满,偶尔不学习,就帮何韵女士做家务——拎着吸尘器挨个房间吸遍,更复杂活不用他干。
陈迹没找他,可能是没想好聊天话题,也可能是同样很忙。
倒是杨逸然万年改不话多,他听说陈迹今天干事,在微信上很八卦地问:“后来呢?他放学后跟着你干什?”
这是招以退为进,陈迹果然被他转移话题,加完微信好友,又把QQ加。
陈迹说:“用什都行。”
关雪息道:“好,现在有什事们可以在微信上说。你明天别再跟起回家,绕远,怪麻烦。”
陈迹正低着头翻他朋友圈,随口接句:“还行,不麻烦。”
关雪息:“……”
“……”
“难道你是骗?那些只是场面话?”
陈迹时而高傲冷漠到极点,时而又卑微坦诚。在两种极端状态里游走,使他整个人十分拧巴,看人眼神仍然是带着防备,就如平时他防备那些歧视他同学样,唯恐关雪息也突然插他刀。
可他偏偏,对这刀心生恐惧,又心生向往。
然而,关雪息不用硬刀子伤人。
俩不熟,至少从关雪息视角看,真不熟。
人和人交往,很忌讳交浅言深,太失分寸,陈迹却点都不懂。
反倒是关雪息被弄得不好意思,好像突然间要被迫承担起巨大责任——对陈迹负责。
可是,关雪息心想:究竟关什事?
说句难听,凭什?
关雪息回:“不干什,交朋友。”
杨逸然:“?”
关雪
关雪息险些破功,又微妙地觉得搞笑。
他说:“愿意和你交朋友,陈迹。但你说那些什起做题逛街喝奶茶就不必。交情好坏不在于形式,对吧?”
陈迹抬起头,用眼神表示认同。
“你明白就好。”关雪息莞然笑,“到站,先走,拜拜。”
他挤出人群从后门下车,功成身退。
他像天上太阳,温暖着你,又让你够不着。
尽管陈迹表现得如此低情商、不合时宜,关雪息也没有给他难堪。
关雪息解释道:“当然不是场面话,说过很多遍,不讨厌你。”
但不讨厌和深交是两码事吧?
这句他没有讲,他在手机屏幕上点几下,打开微信添加朋友二维码,递给陈迹:“你平时用微信多还是QQ多?先加个好友吧。”
陈迹想给他甩冷脸就甩冷脸,想和他深交就深交,从头到尾,考虑过他本人感受吗?
他不能提出反对意见?
当然,陈迹没有强迫他意思,这个人只是不擅交际,不知道该怎示好才合适。
关雪息能理解,但不认为自己有责任迁就。
见他迟迟不答话,神色似有些冷淡,陈迹咽下唾沫,低声道:“关雪息,是你亲口说会平等待,不会讨厌,才在慎重考虑后……来找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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