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榻上躺着红衣黑发少年桃花眸弯弯冲着他笑,也是如此唤他。
“牧谪。”
牧谪突然像是见鬼似,直接后退半步,撞到
虞星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双手背到腰后,副好孩子听话模样,正色道:“是,小师兄!”
雪满妆也站在他肩上,不敢乱动,翅膀收着:“啾,啾啾!”
虽然路上有妖族人和牧谪相护,但沈顾容为避免太过麻烦,还是得伪装番。
他罕见地穿身月白色长袍,外罩层薄薄轻纱将那幽潭似蓝遮掩得素雅不少,而那头白发太过灼眼,牧谪只好拿些狄墨用灵力勾着将他发变成如墨漆黑。
弄好发,沈顾容漫不经心地回头瞥牧谪方向眼,手中正拿着发带牧谪浑身僵,突然就呆住。
众人见他撒欢地跑来跑去,笑道:“路上当心啊,你上次回来还受伤,这次可要注意。”
“这次回来别背那多东西来,那些糖们又不爱吃。”
虞星河笑得眼睛都没,边跑边道:“胡说,师兄明明很喜欢。”
师兄笑骂:“走吧你,臭小子。”
虞星河溜烟跑。
杀意,猛地回头,却见那泛绛居门口小小身影已经转身回去。
沈顾容见牧谪停下,道:“怎?”
牧谪回头,掩去眸中阴鸷,道:“没什。”
沈顾容“哦”声,他随意把玩着手腕上珠子,道:“这珠子里可有什异常?”
牧谪怔,这才意识到沈顾容之所以让他给珠子穿绳,便是为让他探查这珠子里灵力。
沈顾容白发时容貌虽然昳丽,但总是带着些寒山之巅风雪似冷意,让人完全不敢直视,仿佛看上眼就会被冻上眼眸。
哪怕牧谪知晓他本性并不像表面那般漠然,但每每看到他时依然是不自觉敬畏。
而此时沈顾容头黑色微微垂下,那墨色宛如尘世污浊,将如谪仙般不可侵犯沈顾容直直拖下神坛,在那红尘中滚圈,沾染些温暖烟火气。
沈顾容微微偏头,唤他:“牧谪?”
牧谪瞳孔骤缩,刹那,前些日子那场荒唐大梦猛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脚下生风,很快就打完满山招呼,等回到界灵碑时,沈顾容和牧谪刚好过来。
虞星河眼睛亮:“师尊!”
他上来就要扑沈顾容,而在他外袍兜帽里雪满妆也被抖出来,以同样姿势张开翅膀,朝着沈顾容跑过去。
……然后被牧谪脚个,全都踹到界灵碑上。
牧谪甩袖子,衣摆带风,淡淡道:“别靠师尊这般近,下次再犯,你就别跟来。”
他摇头:“这珠子就是火融水和狄墨所做,并无异常。”
沈顾容这才点头,继续让牧谪扶着他往前走。
偌大个离人峰,虞星河撒欢地满山跑,每遇到个人都要喊声。
“师兄,星河回家啦!”
虞星河人见人爱,哪怕是离人峰脾气最古怪长老也十分喜爱他这欢脱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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