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轻声道:“八成是做太多坏事,遭天道报应吧。”
果不其然,沈顾容什都不吃,就吃他这套,闻言心都要软。
他朝着牧谪招招手,道:“来这里。现在又不是修行,不必这般苛刻自己。”
牧谪迟疑下,才起身涉水而过,很快就来到沈顾容身边。
沈顾容随手招招,示意他坐下。
牧谪看着他举止,眸子微微动动。
沈顾容随手将长发挽挽,撩着水在颈窝洗洗,这才长舒口气。
在不远处冰泉,牧谪将整个人埋在水中,只剩下个毛茸茸脑袋和漆黑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沈顾容。
沈顾容眼睛瞎得彻底,牧谪也逐渐大着胆子,视线从刚开始用余光盯,后来变成光明正大地看。
沈顾容撩起水时,那晶莹水珠缓缓顺着如玉脖颈往下滑,因为他微微仰头姿势,水积在锁骨窝,微微晃,险些闪牧谪眼睛。
牧谪浑身抖,连忙将自己埋得更深,不敢再看。
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沈顾容叫住。
“站住。”
牧谪回头,小声道:“师尊有何吩咐?”
沈顾容目不转睛地盯着有些微弱移动地方看,他忍又忍,最后实在是没忍住,咬牙切齿地提醒他:“你要沐浴,难道被你弄脏师尊就不用沐浴吗?”
有没有眼力劲啊这小崽子?!
自从沈顾容醒来后,牧谪无论怎样操控灵力,他识海中都听不到沈顾容声音,原本以为是元婴境界还未稳固原因,现在看到沈顾容这副样子,牧谪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但凡有些修为,也能用神识灵力探到周围人踪迹,哪怕是个真正瞎子都不会像他师尊这般状态,仿佛对周围切完全陌生,做什都像是凡人似摸索着来。
牧谪乖顺地坐在沈顾容三步外,犹豫半天,才问道:“师尊,您灵力……”
沈顾容心满意足地靠在岸边,闻言循着声音望去,淡淡道:“这和你无关,只是雷罚后症,很快便好。”
“雷罚?”牧谪现在有千百个疑问想要问沈顾容,但是却不知要如何开口,只能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轻声问,“师尊为何会被降下雷罚?”
沈顾容将自己清洗番后,对着不远处牧谪道:“你怎还在那待着?不冷吗?”
牧谪开口:“咕噜噜……”
沈顾容:“……”
牧谪连忙从水里站起来,抹抹脸上水,小声道:“不冷。”
想想,他又加句极其能获得同情话:“习惯。”
沈顾容要被气死。
牧谪:“……”
牧谪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抬起手:“扶着师尊。”
沈顾容这才微抬下巴,神色冷傲地摸索着将手搭在牧谪掌心,哪怕瞎也要瞎出最后风度,被牧谪扶着去后院。
后院温泉中,沈顾容下脱衣衫将整个身子浸进去,牧谪拖着疲累身体忙前忙后,将两人替换干净衣衫找出来放在岸边,这才下到冰泉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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