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上前几步,轻柔地扶住沈顾容手臂,温声问:“师尊打算休息吗?”
沈顾容点头。
“可是……”
牧谪有些为难,他轻声说:“师尊泛绛居已经被您方才那道灵力打塌屋顶,今日怕是不能住进去。”
沈顾容:“……”
沈顾容总觉得把自己怕鬼事告知别人有些尴尬,毕竟沈奉雪便是靠着斩杀魔修、厉鬼,才得到这个圣君称号,若是被人知晓驱除鬼修人竟然怕鬼,那三界肯定笑掉大牙。
沈顾容不想说这个,听到“责罚”他别扭地起个话头:“方才见你罚星河,他闯什祸?”
牧谪本来是想要将虞星河每年“上坟”事告知沈顾容,但猛地回想起方才沈顾容出关时,鬓间似乎就别着枝夕雾花,好像是还挺喜欢。
他不确定师尊脾性,只好挑选几个没什实际罪名说:“好吃懒做,修行惫懒,不务正业,修行多年都未有进步。”
沈顾容心想:「豁!这说不就是吗?」
腰上,倒别有番风味。
在牧谪把虞星河轰出去时间,沈顾容已经彻底回过神来,并且飞快收拾好情绪。
丢人次数太多,他已将其视为家常便饭,点都不觉得羞耻。
但是当熟悉脚步声在耳畔响起,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沈顾容不知道为什突然耳根唰下就红透,瞧着仿佛要滴血。
牧谪上前来,将之前破旧冰绡取来,双手递给沈顾容:“师尊,这是之前冰绡。”
牧谪:“……”
他师尊三界第人,只差半步成圣,是三界多少人穷极百年千年都达不到修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把自己归为“修行多年未有进步”这行列。
沈顾容干咳声,说:“嗯,作为师兄,你做得很好。”
牧谪矜持地颔首,示意师尊谬赞。
沈顾容还是不想戴冰绡,想想反正牧谪都瞧见自己从头怂到尾德行,索性也没有再掩饰,他抬起手,道:“天晚,扶回去吧。”
犹记得小时候他师尊好像也曾有回,不知道怎宁愿瞎着也不要戴冰绡,又联想到方才沈顾容那惊恐尖叫,牧谪大概猜测到问题应该出在那条新冰绡上。
沈顾容手抖,偏过头去,小声说:“不戴。”
「就让瞎死吧。」
牧谪:“……”
牧谪柔声劝道:“方才是弟子不知道那根冰绡有异样,若师尊还有气,可责罚牧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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