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只信吗?”荆寒章问,“那你现在信吗?”
晏行昱怔然看他许久,突然毫无征兆地放声大哭起来。
周身那仿佛琉璃罩样将他死死笼罩东西,骤然破碎。
他在佛经焚烧后灰烬中起死回生。
荆寒章心疼得都在抽气,他伸手捧住晏行昱脸,让他涣散放空眼神看着自己,字顿道:“晏行昱,晏行昱你看着。”
晏行昱险些再次陷入绝望中,听到荆寒章声音,挣扎着清醒,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他。
荆寒章知道晏行昱症结所在,他或许真被那两个身份弄疯。
若是两年前没看到林太傅那封信还好,晏行昱或许会规规矩矩地为摄政王复仇,安心当晏戟手里把刀。
可那封信还是被鱼息交到他手上。
给你烧!”
晏行昱满脸泪痕地看他。
荆寒章看到他泪,心顿时又软,他放轻力道,只手轻轻去擦晏行昱脸上泪,尽量让自己声音不再发抖,温声道:“就算有什报应,也陪你起,好不好?”
荆寒章身上满是焚烧东西后味道,有些刺鼻,他将晏行昱垂在耳畔头发拨到耳后去:“不管你是谁,你是摄政王遗孤也好晏行昱也罢,只要是你,都要。”
晏行昱呆呆地看着他,眼泪直簌簌往下流,他终于开口:“……想给、想给你个最好,但怎都做不到。”
为父复仇摄政王遗孤,还是无辜被设计利用导致毁生丞相之子,谁都不确定。
晏行昱谁都不信,他只想信自己。
但当年两个孩子到底换没换,除晏戟,或许只有上天知道。
荆寒章捧着他脸,眼睛浮现抹水痕,他颤声道:“无论你是谁,都只爱慕你人。”
晏行昱呆滞地看他。
荆寒章:“不要最好,只要你。”
晏行昱好像听不到他说话,还在呆滞地自言自语:“还想写信问问你什时候回来,可、可是手上全是血,抄再多佛经都不行。写好多信,可是封都不敢寄,怕殿下会嫌脏……”
在将晏行昱暗室东西搬回来时,荆寒章曾打开过晏行昱写信看过眼。
满页只写三个字。
「何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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