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方才还在发疯,却能在顷刻间收回所有情绪。
晏行昱很快就回到七皇子府,荆
晏行昱用着旁人听不到气音,柔声道:“你和他们是起,也不信你。”
国师浑身僵。
晏行昱说完,直接推开国师,像是避之如蛇蝎似往后退半步。
他强撑着身子站稳,把滑落衣袍揽回肩上,将方才所有狂乱收敛得干二净,顷刻间再次变回那个温温柔柔病美人。
“行昱失礼。”晏行昱脸上泪痕还在,却仿佛方才无事发生似,轻声细语道,“依然会为瑞王夺位,父亲若是想阻拦,那就尽管来吧。”
“师兄?”晏行昱死死抓着他,又哭又笑地嘶声问,“是谁啊?你们有谁在意过是谁吗?只是个能用命格,是吗?”
国师道:“不是。”
晏行昱却嗤笑声,根本不信这句话。
见他疯疯癫癫,晏戟蹙眉道:“带他回相府。”
国师回头厉声道:“你真要将他逼疯吗?!”
许久,最后直接毫无征兆地犯场心疾。
自那之后,晏行昱身体就开始不好。
鱼息换位想想,在被当做摄政王之子盘算着为父复仇这久,似乎这生都是为这件事活着,而他拼着病体努力这久,突然有人告诉他,你根本不是摄政王孩子,你只是个被利用命格工具而已。
鱼息只是动个念头,都险些崩溃,更何况是晏行昱。
这些年,晏行昱悄无声息地崩溃,在他心中弦即将断裂时,荆寒章终于回来。
说着,慢条斯理地颔首礼:“行昱等着。”
他说完,也不看其他人反应,带着鱼息离开国师府。
回去路上,鱼息小心翼翼看着晏行昱神色,唯恐他再发病。
晏行昱察觉到他视线,微微偏头,轻声问:“怎?”
鱼息忙摇摇头,觉得现在晏行昱越来越让人觉得恐惧。
晏戟怔,视线落在晏行昱身上。
两年前温润如玉,还会朝他羞涩笑着唤父亲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被他逼成这样。
“那封信会再派人去查,你先不要多想,好好养着。”国师将晏行昱扶起来,轻声道,“佛生根不是寻到吗,你先将心疾医好,此事以后再说。”
晏行昱几乎用完所有力气,听到这话,他闷笑声,凑到国师耳畔,轻柔唤声“师兄”。
国师侧耳倾听。
在荆寒章好不容易让晏行昱心情好些,晏戟竟然要盘算着杀荆寒章。
鱼息抬头看着晏行昱和晏戟对视,向天不怕地不怕他竟然担心这两人会在国师府厮杀起来。
“是啊。”晏行昱歪着头看着晏戟,脸上笑容根本没停过,他近乎魔怔似,仿佛自言自语似,喃喃道,“是吗?”
国师终于看不下去,将手中已经捏碎杯子扔到桌案上,沉声道:“够。”
他说着就要去扶晏行昱,晏行昱却把抓住他手,眼神中满是拼命隐藏疯狂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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