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直没什光亮眸子猛地亮起来,但很快就想起来,道:“那三月春猎,殿下不是还要离京?”
他说着,看起来有些失落。
“离京就离京呗,反正也不远。”荆寒章正在想着等会去找鱼息放血事,颇有点心不在焉,随口道,“反正走哪都要把你带去哪儿。”
晏行昱这下彻底愣住,他急忙拽着荆寒章,似乎想让他再说遍这对他来说如千斤重承诺,但又觉得这样太过无理取闹,急得不知道怎说才好。
荆寒章本来就是这打算,而且猎场离京都城也不远,半日路程,晏行昱身子虽差,但不至于连马车都不能坐。
抄佛经习惯,他咳声,含糊道:“那……你怎不写信给?”
荆寒章这些年从边境让人送来不少小玩意,每回送来都必定夹杂封龙飞凤舞、只有晏行昱才能看懂信。
他不怎会写甜言蜜语,更不会作什诗词歌赋,只好将边境趣事认真写下来给晏行昱看,尽量想逗他开心。
这两年荆寒章寄无数封,但却没等到晏行昱封回应。
久而久之,荆寒章都开始怀疑晏行昱是不是已经忘记他,还暗自伤心好久。
“你就等着看你殿下大发神威吧。”
荆寒章在西北历练多年,身手早已不是两年前在巡防营那种小打小闹能比得过,他仿佛孔雀开屏似,头都快仰到天上去,哼哼着:“春猎时候,看你殿下横扫千军,给你打堆鹿回来。”
晏行昱:“……”
“太远。”晏行昱想想,认真道,“想和殿下说得太多,但怕您认不得字。”
荆寒章有些别扭,小声嘀咕:“那也不能封不写啊。”
晏行昱怕他伤心,伸出手指去勾荆寒章手,眸子弯弯,柔声说:“下次定天天给殿下写。”
荆寒章意外好哄,晏行昱随口句话就把他哄得心花怒放。
“你殿下再也不走。”荆寒章双手环臂,嚣张得很,“往后哪儿都不去,就在京都城待着,谁赶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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