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不想出去,但只要是荆寒章说,他就无条件地顺从,点点头,说好。
荆寒章笨手笨脚地给他套上衣服,又裹上大氅,抱着放在轮椅上,推着出满是药味内室。
外面果然出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晏行昱眯着眼睛晒会,才对旁无所事事荆寒章道:“殿下不用去忙吗?”
“忙什啊。”荆寒章正在画下回雕玉花纹,漫不经心道,“大哥都回来,京都城就算发生天大事,都轮不到去管。”
晏行昱“哦”声,有些欢喜地翘翘脚尖。
荆寒章见他这个反应有些奇怪,疑惑道:“你没看出来?”
晏行昱有些呆滞,好半天才有些茫然地拽着荆寒章袖子,喃喃道:“殿下,病,不想说这个。”
荆寒章吓跳,忙说:“好,那就不说这个,你哪里不舒服?”
晏行昱又呆半天,才指心口:“这里。”
荆寒章伸手贴着他指地方,轻声说:“给你揉揉?”
晏行昱沉默很久,道:“殿下为何要和说这件事?”
荆寒章噎下,他总不能说是见不得你落寞样子,故意引你注意吧。
他只好装作不耐烦模样,恶声恶气道:“说都说,还问为什?你怎话这多?”
晏行昱早就习惯他心口不,道:“以为殿下和圣上父子情深。”
“哼。”荆寒章瞥他眼,道,“皇家哪有什情深?他只是对愧疚罢,如果外祖父家真曾有过谋逆之心,那情深父皇怕是会第个宰。”
荆寒章余光扫到那不安分脚尖,失笑道:“想你殿下陪你啊?”
晏行昱毫不害臊地点头。
他这直白,荆寒章反倒不好意思,哼声,低声嘀咕:“不害臊鹿。”
晏行昱轻轻弯弯眼眸。
荆寒章边画边随口和他说京都城事:“祭天大
他手掌极其温暖,贴着晏行昱瘦弱单薄心口,热意源源不断贴着薄薄亵衣传过去。
荆寒章十分自然地做完这套动作,这才后知后觉这个举动好像太暧昧,他浑身僵,小心翼翼去看晏行昱脸色,唯恐在那张小脸上看到“登徒子”三个字。
好在晏行昱没什反应,还呆呆地盯着他,眼中全是毫不掩饰依赖。
荆寒章……心情突然就好起来。
他给晏行昱揉会心口,见他脸色好看些,才道:“外面出太阳,要出去晒晒吗?”
晏行昱这才意识到,荆寒章在京都城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只是靠着皇帝那点愧疚活着。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小行昱。”
荆寒章叹口气,抬手摸摸他头,像是过来人似,感慨道:“晏戟虽然明面上对你极其冷漠,但整个京都城怕是只有他最疼你。”
荆寒章本以为晏行昱这聪明人早就瞧出来晏戟良苦用心,但没想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晏行昱本来苍白小脸更加难看。
他喃喃道:“他……他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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