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听着云砚里和那温柔女人你句句说着什,整个脑海阵嗡鸣,无数问题纷纷席卷而上。
她那般珍视思念那个丢失多年孩子,若是瞧见自己是这番模
相重镜抱着伞柄,仿佛蘑菇似慢吞吞顺着玉石路往前走,很快那雪重苑近在眼前。
整个云中州因云尊主怒气而乌云密布大雨倾盆,但只有雪重苑上空没有片乌云,洁白如雪层层交叠云仿佛如画似在高楼之上穿过。
缕朝阳缓缓穿破云层,照耀在层层高楼上。
雪重苑木门大开着,露出里面花团锦簇院落,青石板路铺成幽静小径蔓延至花海深处。
相重镜第次产生近乡情怯这种情感,惊慌地看着那五彩缤纷花海,隐约听到里面似乎有浇水声响。
如果是假,他害怕自己会再心生希望,最后却坠入更深深渊;
若是真……
相重镜心尖都在剧烈地颤抖,他茫然地心想:“若是真,这种人……配得到这样真情吗?”
他值得有人为他费心牵挂这多年吗?
顾从絮见他脸色惨白如纸,犹豫着伸出手握住他冰凉指尖。
你说话句句补给你。”
相重镜眸瞳有些微微失神,若是常人听到这话定是欣喜若狂,但他心中却像是没什波澜似,只涌上来股莫名害怕。
他抬头看着越来越近雪重苑,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不敢过去。
天道吝啬,相重镜自小到大都未怎体会过太多真情,之前云中州对他而言不过只是处寻常落脚之地。
他只想寻到当年将他丢下落川之人身份后便会回到九州去,所以对云尊主疏离、不想认祖归宗,因为他不想接受云中州任何施舍。
云砚里已经欢天喜地跑过去,大喊道:“娘亲!娘亲您猜猜谁来啦?!”
相重镜手腕软,微微垂下,伞从他手中掉落,滚到旁边云雾中很快就不见。
里面传来个温柔如水声音:“砚里啊,怎这多日都未见你?”
相重镜浑身颤抖,本能往后退半步。
雪重苑近在咫尺,他却想要逃。
相重镜呆呆,哪怕被握住手也没什反应,只知道慢吞吞往前走。
云砚里不知相重镜在想什,冲他招手:“快些啊,天快亮,娘亲这个时辰应该已经晨起浇花。”
相重镜这才回神,匆匆点头,讷讷道:“好。”
他有些手足无措,双手根本不知往哪里放,好会才两只手死死抓住伞柄,故作镇定道:“你先在手上盘着吧。”
顾从絮听话地化成小龙盘在他手腕上。
现在云砚里却告诉他,在他不知道这些年里,直有人在记挂他。
相重镜却只觉得惶恐至极。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但当他看着越来越近雪重苑时,那种紧迫恐惧几乎让他浑身都在细细发抖。
电光火石间,相重镜突然醒悟过来。
他害怕并非是那个从未见过女人,而是无法确认这份真情牵挂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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