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将视线看向还在眼巴巴看着那补全生死契顾从絮,心尖暖,眸子浮现温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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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里之外,云中州大殿上云椅上,个身穿华服男人端坐其上,满头白发顺着两边扶手披散垂曳至地面,甚至落到下方台阶上,恍惚如银月倾泻。
铺在地上衣摆上凌乱散着堆密密麻麻破碎水镜,大殿下方跪堆人,各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白发男人容颜冷峻,那双狭长又寡情眼睛和相重镜极像,他冷淡地抬起手:“天道阻隔是那条恶龙,同玉舟有何关系?”
相重镜:“……”
云砚里木然地抬起头,发现平日里晴空万里云中州上空乌云密布数十里,漫天大雨噼里啪啦落下,河流旁边参天大树都被雷劈倒大片。
相重镜掐诀避开雨,趴在栏杆上懒洋洋道:“这就是你说甚少落雨?”
云砚里:“……”
云砚里大概猜出来什,有些尴尬,小声嘀咕道:“不应该啊,你回来父尊应该高兴才对,怎生这大气?”
他没被雷劈瞎,倒是被这对结生死契奇特法子给闪得瞎得不行。
顾从絮连那个雪白涛浪中吻都顾不上,耳尖红红地看着自己布满整个手背生死契,越看越觉得开心,还用小尖牙挨个把自己指尖都咬遍。
相重镜看他好久,才闷咳声,胡乱甩甩袖子,含糊道:“这样快。”
云砚里:“……”
胡说八道!
顾从絮满脸通红,正蹲在画舫角落里捧着手,眸瞳发直地盯着手背上那彻底完整生死契看。
他……他又有生死契?
生死契!
顾从絮恨不得化成巨龙在落川里翻江倒海。
“结生死契,他便属于。”相重镜微微仰头看着天幕,不知想到什冷笑声,“天道若想杀他,连起劈成齑粉便是。”
旁有人捧来如琉璃似云镜,恭敬奉到他手中。
下方跪着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为首
相重镜:“嗯?什?”
云砚里忙道:“没有!什都没有!咱们先回去再说。”
相重镜看着满脸心虚云砚里,若有所思。
看来这云中州之人,似乎并不像云砚里所说那样欢迎他。
他也没难过,因为本就没多少期待。
云砚里无语地瞥相重镜眼,他也没多说,反正自己也管不。
此时画舫已经过那巨大石门,露出整个偌大云中州。
云砚里打算为相重镜介绍介绍云中州:“云中州常年如春,千百年来甚少落雨……”
话音刚落,画舫彻底驶入云中州河流中,滂沱大雨劈头盖脸地落下,直接将躲闪不及两人龙淋个湿透。
云砚里:“……”
云砚里都被他惊住:“你就不怕天道真连你起劈?!”
相重镜:“他不是没劈吗?”
云砚里:“……”
云砚里彻底服气,好在相重镜无事,否则他能懊恼死。
他蔫蔫道:“结生死契用得着……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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