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絮边唾弃自己边崩溃,熟睡中相重镜突然抬手摸摸他小龙脑袋,含糊道:“真乖。”
顾从絮:“……”
顾从絮差点没忍住口咬在那可恶手上。
相重镜睡两刻钟不到,满秋狭就偷偷摸摸潜进来,心满意足地看相重镜睡颜半天,溜达着走。
起先顾从絮还十分忌惮满秋狭,每回他过来,都像是个登徒子似只相重镜脸,再恋恋不舍地回去,但多余举止便没有。
满秋狭步三回头地走。
顾从絮叹为观止,道:“世上还真有这沉迷美貌人?”
相重镜将酒盏放在床头小案上,躺在榻上看着头顶精致金线床幔,声音都带着睡意:“嗯,他若看人久,眼睛真会伤着。”
顾从絮:“……”
顾从絮头回听说容貌还能伤人眼睛。
“这身刚换还没半个时辰。”相重镜将酒杯放下,瞪他眼,“你这毛病怎比当年还要严重?劳烦你先给你自己治治脑子。”
“心上病,药石无医。”满秋狭看着他,道,“你脸就是药。”
相重镜被这句话瘆得起身鸡皮疙瘩,他挣扎着拽着左手从满秋狭掌心抽回来,道:“累,明日再说。”
满秋狭门心思都在相重镜脸上,也根本没心情治伤,他随意点点头,听到相重镜逐客令却动也不动,大有在这里坐着看他睡觉架势。
相重镜彻底忍不住,皮笑肉不笑:“适合而止啊。”
对上去而复返宿蚕声阴沉脸。
易掌门:“……”
易掌门脸皮极厚,面不改色地将易郡庭按在地上,继续发火:“继续跪着!今晚不许吃饭!”
易郡庭满脸茫然。
他又招谁惹谁?
没几次,顾从絮也懒得管,闭眸冥想修炼去。
终有
这是什古怪病?
满秋狭瞧着不怎靠谱,相重镜却意外地信任他。
他从三毒秘境出来后直都在提着心神奔波逃命,来到无尽楼终于彻底卸下心防,没会就沉沉睡过去。
顾从絮这是第次看到相重镜真正睡着模样,犹豫半天化为条小龙从袖子里钻出来,叼着旁锦被角盖在他身上。
做完这个动作后,顾从絮整个身子都差点僵成根棍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什。
满秋狭道:“那每隔半个时辰就来看你次吗?”
相重镜唇角抽动:“你说呢?”
满秋狭:“说可以。”
相重镜:“……”
相重镜指门口,示意他赶紧滚滚滚。
***
无尽道落日极早,酉时刚过天就已黑。
相重镜不知道易郡庭为他正在水深火热罚跪中,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榻上喝酒。
他被关在定魂棺中六十年,早已忘酒是什味道,第口入口他就被呛得眼圈发红,咳好会才止住。
满秋狭坐在旁给他诊脉,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相重镜那张脸,他很快又看腻相重镜身上衣物,道:“换身衣裳再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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