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他就不记得你
江白昼神情发怔。
姬云婵说:“但他不能直避人不见,荒火和飞光殿频繁爆发冲突,有太多事要他裁决。每当胡冲山找来,他就用匕首割自己刀,暂时清醒过来,打发走胡冲山,再吃颗蜃楼。”
“……”
“后来,蜃楼对他几乎已经没作用,他终于不吃,人却变得更糟。比如经常夜半惊醒,提着剑,披头散发地冲进院子,两眼通红,像是要杀谁。但没人给他杀,杀也没用。”
回忆起那段日子,姬云婵心有余悸。
——在这种目光注视下,说什都多余、无用。
龙心大哭场。
姬云婵安慰不龙荧,只好安慰她。
龙心问:“昼哥哥怎还不回来呢?”
是啊,为什呢?姬云婵也不知道。
姬云婵始终没弄明白,龙荧和江白昼之间究竟是怎回事。
因为江白昼虽然温柔却不热烈,龙荧足够热烈,但总是副疯癫模样,时而幸福得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江白昼神秘关系,时而又好像非常不幸,对切缄默不言。
龙心曾经说,若喜欢个人太过头,便会发痴,像她哥这样。
姬云婵听很好奇,忍不住问:“真吗?昼哥哥为什没有发痴?”
龙心哽住。
龙心整日以泪洗面,连胡冲山这个粗枝大叶汉子都慌起来,生怕龙荧活不下去,会在某天夜里惊醒时剑抹自己脖子,从此解脱。
可龙荧不舍得死,他要等江白昼回来。
他天天地数着日子,五天,十天,百天,两百天……
“们不知道他是怎想通。”姬云婵说,“有天,龙心突然跟说,她发现她哥哥在房间里写字,写厚厚两摞纸,不知内容是什。没多久,龙荧就托黑市朋友,费尽心思买到‘忘魂’。原来那些纸上,写是他‘应该’保留记忆。”
“……”
但定是因为昼哥哥遇到难以解决问题,时耽搁,他不会故意不回来。
姬云婵始终这样坚信着。
这不,上天垂怜,被她等到。
可龙荧已经不记得江白昼,怎办?
她小心地觑江白昼眼,试图看清他脸上表情,解释道:“你走之后,龙荧对自己很不好,他思念成疾,最严重时候,天吃三颗蜃楼丸,整日清醒不过来,独自待在房间里,躲着们。”
后来这问题不知怎传进龙荧耳朵里,龙荧亲自给姬云婵答案:“他不爱。”
江白昼离开之后,龙荧常常独自喝酒。
他酒量奇好,喝多少都不醉,于是就直喝,越喝越冷静,像没事人样,开始姬云婵和龙心都信,以为他虽心怀思念但心态十分乐观,只要耐心等待,江白昼定会回来。
直到她们无意间发现,龙荧房里有半盒吃剩蜃楼,还有沾血匕首。
她们吓跳,连忙去找龙荧,试图劝慰他。可他依旧面无表情,眼神清醒得仿佛能参透切,让她们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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