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白昼回答，龙荧推门走进来：“仙泉在哪里，你亲眼见过吗？”
姬云婵点
点头，又摇头，看着他怯怯地道：“
只远远看过
眼，不大清楚，那附近戒备森严不好接近。”
龙荧边和她聊正经
，边冷漠地把她从江白昼怀里拽出来，按回枕头上，问：“大约是哪个位置？上城区？不太可能吧，北骁王时代上城区还没影子呢。”
姬云婵说不知道：“是从密道过去，密道里暗不见光，道路九曲十八弯，还有云梯，当时悄悄跟着爹，才到出口就被他发现。出口所在位置很陌生，叫不出名字……”
龙荧和江白昼对视眼，都没开口但明白彼此意思。
不到，连倾诉也无门。
姬云婵说：“他试验品里男女老少都有，有几个甚至是跟相熟丫鬟……她们前晚还在伺候更衣洗漱，第二天就……就被爹砍断手脚，做成半甲人。可他们个都没成仙。这件事被无意间撞见，吓坏，劝爹收手吧，你看，他们到死都是凡人，谁也成不神仙。可爹说，那是因为他们资质差，不够资格。他要找个资质好人，且要自愿来试，若非自愿，恐怕也有碍于吸纳‘灵气’……”
江白昼听得频频皱眉，不想世间竟有如此冷血残,bao又鬼迷心窍人。
门外龙荧则恍然大悟，忽然想通个近日来差点忽略疑点。那天姬世雄招他为婿，赏刑右使贺求平提前传信来幸灾乐祸，暗示他要去闯龙潭虎穴，他不明所以，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这世上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好事，堂堂殿主之女，为何无故下嫁？
在江白昼默许下，龙荧对姬云婵说：“你应该回家，陪你起回，如何？”
仅仅因为姬殿主赏识内门状元吗？
不，是看中他资质，要哄骗他心甘情愿去当试验品。
——和成仙大计比，女儿幸福算得什
？
姬云婵哭哑，声音越发低：“后来见反对得厉害，爹就把关起来，他叫人给喂药，是种能使人丧失记忆药，天三碗，连续喝好些天，记忆越来越模糊，有回喝完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就什都忘，只记得娘亲早逝，爹爹繁忙，自己从来没出过门——这是他们灌输给。”
她哭红眼睛，埋首在江白昼怀里，揪紧他衣襟：“白昼哥哥，好害怕。若迟迟不回去，爹定知道恢复记忆，恐怕不会轻易饶过。现在回去，还能拿逃婚当借口辩解，假装自己无所知。你说，是不是应该立刻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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