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昼和龙荧同时抬头看去。
龙荧对这声音很熟悉,走去打开窗,把鸟儿捉进来:“是信鸽。”
但不是普通信鸽,这种鸟叫半甲飞鸽,它经过机枢门改造,从活生生鸟变成只半死不死之物。
它和半甲人样珍贵,甚至比半甲人稀少得多,因为鸽子小巧而脆弱,给它装机械部件,比改造人难多。因此这种小东西
龙荧被亲得没脾气,对他无情哥哥百依百顺,躲到边远远盯着不吵,可不消片刻,他又心痒难耐。
龙荧找个借口,坐到江白昼对面,本正经道:“哥哥,忽然想起件事来。”
“什?”
“曾经见过种和烧雪长得很像花。”
“是吗?在哪里?”
他路胡思乱想,又好像什都没想,脑子空空地回到家。
江白昼果然在等。
“等”是他臆想出来情感状态,其实人家只是在家里好好地待着而已。
龙荧推开门,脱下外袍,叫声“哥哥”。
江白昼正在灯下看书,闻言抬头看他眼,只“嗯”声,视线又转回书上。
,伸手勾把江白昼拉低,抱在怀里吻上去。
江白昼对欲望表现出出乎他预料率真。
但是太率真就少几分缱绻,那人点也不知羞赧,情绪波动没有身体反应大,仿佛只是在跟他做游戏,是开心。开心之余,龙荧想从中窥出几分柔情和依恋,自然是没有。
龙荧要尽量忽视这点才能不伤心,这是他求来,他不应该得寸进尺,什都想要。
但人便是如此,胃口越来越大,总是不知足。
“上城区,忘记是哪里,可能是飞光殿,也可能是某个*员府邸。”
江白昼不惊讶,只淡声道:“不奇怪,烧雪是古山茶变种,应该有不少亲戚。”
“……”
话题断,龙荧只好再想第二个。
他绞尽脑汁地想,还没想出来,窗外忽然飞来只鸟,扑棱着翅膀撞上槅子窗,嘭声。
他不甘心被忽视,携身冷气故意往江白昼身边凑。
江白昼注意力果然又分过来,放下书瞥向他。
龙荧又叫:“哥哥。”
声比声缠绵,这模样倒不像皇后,像个争宠妖妃。
江白昼往椅背上靠,伸手扯他衣领。龙荧猝不及防被拽低头,江白昼亲他下,哄得很敷衍:“好,别闹,让看会儿书。”
江白昼不来时候,他觉得,只要能让他们再见面,他死也无憾。
江白昼来,温柔待他,视他如手足,他就想要更亲密关系,拥抱,亲吻,得到那个人。
现在他们睡到张床上去,他又开始期盼江白昼能爱他。
理智告诉他这绝无可能,但龙荧根本没有理智。
他天个心情,不管昨天有多痛苦,今天见到江白昼,他就八苦散尽,百病皆除,什都好。放弃事能重新捡起来,说过话也能抛诸脑后,只记得自己此时此刻、无论如何、必须要追逐江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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