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昼说:“城内竟然有夜市,人好多。买灯笼,帮你辟邪。”
“……”
龙荧步伐顿,突然觉得这幻境似乎真实过头。
但思虑太多会打破梦美丽,他放任自己成为欲望俘虏,走过去抓住江白昼手。
江白昼略微惊,但不是因为他动作,“你受伤?身上这多血?”
他有点分辨不出身在何处。
周遭景色从眼前飞速掠过,黑夜隐去,雾气弥漫。
江白昼如往常那样,天仙下凡般出现在他面前。
“龙荧。”他叫他名字,嗓音仿佛浸透春雨,潮湿动人,“你回来?”
龙荧鼻腔酸涩,心脏猛地揪成团。
他有点想吐。
这种药真令人恶心。不,根本不是药,是毒。
他自己也很恶心,明知不该,仍然为此着迷。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回陷入幻觉。
龙荧曾经有过段把安神水当水喝日子,后来喝得多,作用就不显著,要加量才行。
直小心谨慎。这回是因为洛都水灾,死伤无数,他们带物资匆匆赶去救人,却被内*泄露行车路线,这才战败被俘,否则哪至于此呢?
他又想到大当家死,更是悲从中来。
更可悲是,大当家唐春开活着时候常骂他有勇无谋,力大无脑,他不当回事,现在却自责极——他根本查不出内*是谁,往后还能信任谁呢?
龙荧吗?
“……”
龙荧摇头,叫声“昼哥哥”。
他扔掉面具欺身上前,不顾江白昼作何反应,猛地把人压到门上,然后口咬上江白昼脖颈。
蜃楼给他最真实幻觉,可他不知为何仍保有丝理智,知道这是幻觉。
——像个清醒梦。
因为是梦,龙荧很敢放肆。
他走到江白昼面前。
场景莫名又变,是他家,他傍晚时才打扫过房间,江白昼倚在门口,门上悬挂着盏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
他早就知道蜃楼存在,直不想主动去碰。
今天谢炎送药上门,他理智对自己说,是坏事,但为便宜行事,不得不将计就计,内心深处却有种隐秘兴奋,另个声音说:放纵机会来。
真是令人作呕。
龙荧精神恍惚,自厌到极点。
他踉跄前行,隐约觉得自己走是进城路,但走不知多久,连埋星邑影子也没见着。
胡冲山忍着伤口巨痛,从焚烧坑里爬起来,抹把脸,拿着药丸,救他兄弟们去。
胡冲山不知道是,龙荧没走太远。
受蜃楼所害,龙荧又犯病。
其实药效早已发作,他靠内力强行压制才能保持片刻清醒,方才压得有多狠,现在反噬得就有多严重。
龙荧五官六感渐渐开始不听自己使唤,他眼前阵发白,有似真似幻人影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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