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很乖,成天在药圃里荆芥丛中盘就是整天,从来不会给朝夫人找麻烦。
来二去,小晏聆总能瞧见说着不喜欢猫朝夫人蹲在药圃中拿着小水瓢凑到黑猫面前喂它水喝。
晏将阑抬手在墙边比划下,小声嘀咕:“得在那种堆荆芥。”
无尽期肯定喜欢。
确定十月初十就合籍,晏将阑拿起犀角灯去告知诸行斋其他人。
晏玉壶道:“前几年回来晏温山过。”
那只猫依然还在,且始终守在晏温山废墟中,似乎在等待人归来。
见到长大成人后晏月时,黑猫凑上前嗅嗅,像是认出来似,乖顺地盘在晏月脚边。
第二日便没呼吸。
晏将阑第次被只并未生出灵智化为人形猫猫触动,他沉默好久,才轻声道:“去吧。”
晏将阑瞪他眼,正要再说什,但又像是想到什,变脸似笑嘻嘻道:“阿月,帮跑个腿呗。”
但凡换个其他人,肯定懒得搭理他,但晏玉壶对着师兄就没有底线,全然不在意自己刚才还在挨骂,乖顺地说:“好。”
“你去北境趟。”晏将阑将医馆钥匙给他,“帮把无尽期带到晏温山来。”
晏玉壶:“那只黑猫?”
“嗯嗯。”
忌惮性子,也能压制住他太过飞扬跋扈脾气。
很配。
就是年少时没想到,师兄竟然会和个男人合籍,若是朝夫人还在,恐怕整个晏温山都会鸡飞狗跳。
晏将阑嗤笑声,熟练地把晏玉壶给数落顿:“你知道什啊你,那道侣到底哪里不好,你们各个都看他不顺眼?啊?你说?”
晏玉壶委婉地说:“有点,可能是盛宗主太冷。”
八个人关系匪浅,就算初十那日有天大事也必然会到场,纷纷二话不说就答应。
就柳长行在那哭得停不下来,骂道:“你们竟真要合籍?!”
“……”晏将阑噎下,温柔地说,“哥哥,都这多天,你还在纠结这件事呢?要不要你再仔细深
晏玉壶没多说,颔首离开。
晏将阑孤身坐在栏杆上看着光秃秃药圃。
当年他和晏月将猫捡回来时,并不喜欢猫朝夫人笑容温煦,柔声摸着他脑袋说:“你和猫,只能留个,乖乖,你自己选。”
晏聆:“!”
小晏聆死死抱着猫眼泪汪汪不肯撒手,呜咽着说“那和猫起露宿街头好,呜”,弄得朝夫人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同意。
晏玉壶点点头,轻声道:“们之前养那只猫……已寿终正寝。”
晏将阑愣。
自从被奚家人带走,晏将阑已没有精力去过问那只黑猫到底如何。
寻常猫寿命只有十年左右,估摸着时间也已该自然老去。
“你怎知道?”
冷得让晏玉壶这个鬼修都觉得瘆得慌。
晏将阑淡淡道:“冷什,盛宗主可火热,还会对笑。”
晏玉壶吃惊。
盛焦会笑?
他师兄不会是大病未愈,开始出现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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