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早已定情双修,合籍礼根本可有可无,之前晏将阑也是同样态度,就算直接说不过礼他也会笑而过,并不会像现在这样畏惧。
晏将阑眨眨眼睛,伸手揪住盛焦衣襟凑上前在下巴嗅嗅,并没有嗅到酒味,顺着这个姿势亲盛焦唇角下,闷笑道:“今天整天都看着你呢,没让他们灌你喝酒,你没醉也想找说话吗?”
盛焦眉头轻轻皱起,冷声道:“你现在不太对劲。”
晏将阑蹭到盛焦怀里,还用力把盛焦手拉着摊开,将自己脑袋舒舒服服枕着他臂膀,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道:“可能有点累。”
任谁心神紧绷十余年,乍松懈下来也许都是这种颓废萎靡状态。
盛焦却不相信,他轻轻在晏将阑脸侧摩挲两下,眼眸罕见地浮现不已察觉情绪,低声道:“不想合籍吗?”
为潺潺流水深入骨髓,此时满心里竟是空虚茫然居多。
晏将阑呆在那看许久,言不发拉着盛焦快步就走。
盛焦把握住他手:“去哪里?”
“回家。”晏将阑呢喃道,“不要在这里。”
盛焦刚刚放下心又悄无声息提起来。
宗主垂着眸安安静静喝茶,只觉得叹为观止。
诸行斋聚整日,晏将阑直都是欢天喜地,哪怕什都不说在那坐着也能傻乐个不停。
盛焦悄无声息放下心来,以为前几日萎靡不振只是晏将阑乍失去玉颓山悲伤在作祟。
诸行斋众人嘻嘻哈哈到半夜才散。
盛焦不想再奔波,带着晏将阑回斋舍住晚明日再回獬豸宗。
“不!”晏将阑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莫名惊慌地揪着盛焦衣襟摇着头,“要合籍,说好,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盛焦眸光沉沉看他,注视着他满眼惊惧眼神,心几乎沉到底。
哪里都不对劲。
晏将阑对合籍不该是这种态度,就好像把“合籍”这件事当成之前“报仇雪恨”“覆灭天衍”般目标样。
……或许说“任务”比较妥当。
两人趁夜回到獬豸宗,晏将阑草草洗漱番便爬上床,用被子裹紧单薄身体。
他也不睡,就只是躺在那眸光涣散地盯着床幔上桂花纹发呆,不知道在想什。
盛焦上塌轻轻按住他肩膀:“晏聆。”
晏将阑含糊地“嗯?”声,偏过头困惑看他:“怎?”
盛焦摸着他额头,低声道:“和说说话。”
晏将阑喝点酒,本来高高兴兴地去,但到内室视线落在那张床上后,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玉颓山。
“玉颓山”这三个字囊括晏将阑全部过去。
白日里他和众人嬉笑打闹无暇细想,但此时尘嚣远去,脑海中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从前,被故意遗忘空洞虚乏再次悄无声息席卷而来。
玉颓山直想要摆脱世间无忧无虑地离开,晏将阑从好多年前就直知道他迟早有日会和天衍起覆灭。
对于玉颓山终究会离开他悲伤,早已在几年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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