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公正端直,好似在獬豸宗断案,满脸皆是令人信服清正坦荡,说出却是近乎耍无赖话。
——十分奚将阑。
“可你……”奚将阑真急,“你答应封你灵力,不就是默认不反抗吗,否则怎会拿奚明淮记忆这重要东西去换?”
要是盛焦反抗
盛焦却打开他手,淡淡道:“记忆。”
奚将阑浑身痛苦难耐,已没心思和他插科打诨胡言乱语,生平第次这乖顺听话言而有信,二话不说将奚明淮记忆递过去。
盛焦将球接过收起来,慢条斯理反手抓住奚将阑纤细手腕。
奚将阑蹙眉:“干什?”
盛焦墨黑眼眸沉沉盯着奚将阑苍白脸,不知瞧出什异样,突然像是改变主意似,眼神凛,指尖凝出灵力,瞬息凝成个缚心绫朝奚将阑小指缠去。
“童子……指尖血?嗯?你再说遍。”
盛焦凛如霜雪,在昏暗中漠然看他。
“盛无灼,说话。”奚将阑冷冷道,“说点想听。”
盛焦沉默好会,说句奚将阑最不想听:“不要唤盛无灼。”
奚将阑愣,不知怎突然耳根红透,被盛焦冰霜和桂香气息逼得腰肢软,色厉内荏道:“盛……盛焦!信不信真杀你!”
,咬破牙齿上毒丹强行积攒出丝灵力正要往琉璃球里探,身后传来阵脚步声。
盛焦跟上来。
奚将阑这才意识到还有个更大麻烦没解决。
盛焦在诸行斋从不与人说话交谈,若不是奚将阑成天带着他玩,他八成会和伏瞒样存在感全无。
这多年过去,盛焦身份、修为今非昔比,哪怕什都不说依然存在感、压迫感十足,让人无法忽视。
奚将阑瞳孔缩,警惕道:“堂堂獬豸宗宗主难道言而无信吗?!别动,要用“换明月”。”
“你用。”盛焦说。
奚将阑莫名有种不好预感:“那、那你不要反抗。”
盛焦却说:“答应过不反抗吗?”
奚将阑惊骇看他。
“信。”盛焦将奚将阑散乱额前绺发撩到耳后,冷然道,“你真要去见玉颓山?”
奚将阑冷笑:“对啊,人家为点这多盏灯,凭什不去见?不像那个谁谁谁,吝啬买个小灯还在那等着找零。”
那个谁谁谁:“……”
奚将阑和他说话就来气,狠狠咬牙,强行克制住骨髓中细细密密蔓延全身痛苦,面如沉水掐诀就要朝着盛焦结印用“换明月”。
盛焦这个准大乘期让奚将阑莫名忌惮,还是要先封他灵力,以免夜长梦多。
奚将阑停下脚步,微微侧身,似乎在等盛焦。
盛焦神色冷漠,似乎还带着点不虞,沉着脸刚走上来,奚将阑突然拉开旁边空无人狭窄幽室,用力按住盛焦肩膀往里推。
两人挤进去,“砰”将门关上。
这间幽室狭窄又背着光,视线所及片昏暗。
奚将阑死死拽着盛焦衣襟,踮着脚尖凑到他耳边,从唇缝里低低飘出来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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