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岐道远在北境,玉颓山为何会出现在南境九霄城?
难道那“弃仙骨”竟已卖到南境来?
就连盛焦也微微皱起眉来,隐约从玉颓山身上察觉出股令人毛骨悚然气息。
“堪天道”已是接近天道、天衍顶端存在,整个十三州能让盛焦都产生危机寥寥无几。
玉颓山没察觉到视线,还在和欢天喜地小贩柔声说:“兰娇娇今日当真会去选花魁?”
“兰娇娇真会参加今日花魁大比吗?”
这声音莫名熟悉,被尴尬羞耻埋没、恨不得直接从云端跳下去奚将阑蹙眉回头瞧。
说话男人白衣、白发,站在空旷处几乎同身后云朵融为体,脸上骷髅面具被日光倒映闪现丝丝缕缕蛛网似金色纹路。
奚将阑愣。
恶岐道骷髅面,玉颓山?
当着奚将阑面买小灯给佳人,这盛无灼果然是修无情道,不解风情。
果不其然,奚将阑生气,冷冷道:“盛无灼。”
应琢见缝插针地上前去给师兄拍后背顺气:“师兄别生气,那兰仙子玉貌花容,盛宗主见之倾心也是理所应当。”
兰仙子:“……”
奚将阑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奚将阑……
兰仙子彻底恼羞成怒,炸毛道:“说不买就不买,听不懂吗,南境难道和们北境言语还不通?!”
小贩哪怕遇到冷脸也丝毫热情不减,笑嘻嘻地说:“公子莫生气啊,您这位同伴看起来很感兴趣呢。”
奚将阑偏头,果不其然见到盛焦冷冷淡淡接过那盏小云灯,垂眸看字。
奚将阑:“……”
小贩点头如捣蒜
小贩又瞧见个冤大头,赶忙说:“是是是,兰仙子肯定会来,公子要买几盏吗?”
玉颓山“哦”声,雪白到几乎半透明手指在整条街指,温温和和地说:“那这条街云灯都要,晚上给兰娇娇点灯竞花魁。”
兰娇娇:“……”
奚将阑上回拿玉颓山当枪使来料理秦般般那个赌鬼父亲,此时乍瞧见本尊,本来心虚得不得,闻得此言差点直接上去和玉颓山拼命。
应琢在恶岐道待过几个月,深知此人深不可测,神色冷冷注视他,垂在袖中手已悄无声息凝出雪白蛛丝。
盛焦淡淡将小灯转过去,露出那歪歪扭扭“兰娇娇”三个字给他看。
奚将阑顿时噎个半死,在“气”和“笑”进退两难间,又来“羞臊尴尬”直冲脑门。
……气焰顿消。
小贩虽然只卖出去盏,但也乐颠颠。
盛焦正捏着小灯等着找零,旁突然传来个声音。
奚将阑心中很不是滋味,又担心盛焦发现花魁名字端倪,又恨他竟敢真打算买灯献佳人。
他默默磨着牙,强行露出个吃人微笑:“怎,盛宗主也想买盏小灯博佳人笑不成?”
他本是故意呛盛焦,但话说出口,向吝啬抠门盛焦竟然摸出枚灵石抛过去,将手中那盏小灯买下。
奚将阑:“…………”
应琢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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