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得慌。”奚将阑又开始矫情,“你肩上披个凤凰绒被再背。”
酆聿:“……”
酆聿,bao躁得想骂人,但见到奚将阑这副不久于人世脸,只好忍这口气:“行行行,弄个鹤氅披肩上,保证不硌到小仙君玉体。”
奚将阑又挑剔:“也不喜欢你身上味道,你去弄个熏香熏熏吧。”
酆聿温柔地说:“奚绝,你哪儿也别去,就死在这张床上吧。”
都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他仍旧初心不改,使出吃奶力气将木头小人四肢给掰断,发泄通。
奚将阑边咔咔地掰,边直勾勾盯着酆聿,嘴唇惨白像是要来索命恶鬼。
酆聿:“……”
有点……瘆得慌。
盛焦从外而来,他也不进内室,隔着屏风露出影影绰绰人影。
酆聿彻底放下心来,翘着二郎腿没好气道:“啧,出身御鬼世家,最不会就是吉利话。”
奚将阑翻个白眼。
走魂次对神魂和躯壳有极大损伤,他本就重伤未愈,此时看着好似真命不久矣。
奚将阑虚弱不堪地艰难在腰间摸索两下,似乎在找什东西。
酆聿替他代劳:“找什?”
温养,方才那棵被打得光秃秃桂树已经重新长出新叶。
地面残花落叶,枝头再开新花。
在嗅到桂香刹那,盛焦怀中魂魄倏地消散,化为抹流光钻入内室。
盛焦也没进去,仰头看着枝头。
雨停。
奚将阑:“……”
奚将阑嫌弃地看他,满眼都是“还好兄弟呢,这点要求都满足不?没用”。
酆聿说:“刀呢?鬼刀呢?!”
眼见着里面就要打起来,盛焦忍无可忍地绕过屏风走上前,面如沉水地将墨色大氅将奚将阑裹成个蚕蛹,不由
“走,去药宗。”
奚明淮是奚家屠戮唯线索,疯症得尽快治好。
奚将阑破烂身体本就难治,此番又遭走魂伤痛,再不去药宗怕是得死半路上。
奚将阑隔着屏风瞥盛焦眼,有气无力道:“明日去,今日不想动。”
酆聿撸撸袖子,自告奋勇:“真是娇气啊,行吧,本少爷就纡尊降贵背你程,好在药宗离獬豸宗也不远,御风片刻就能道。”
“木头……木头人。”
酆聿毫不怜惜地将动弹不得奚将阑随手翻,脸蛋差点砸在冰冷石榻上,等找到腰后木头小人后又将奚将阑像物件样翻过来。
“喏,给你。”
奚将阑:“……”
奚将阑鼻尖和额头被撞得通红,咬牙切齿似乎要吃人。
忽然想折枝桂花送他。
酆聿坐在床头都要准备哭坟,直安安静静奚将阑突然剧烈地呛出口气,艰难伏在硬邦邦床头撕心裂肺咳起来。
终于回魂。
酆聿顿时喜出望外:“还以为你这次真得死呢?!”
奚将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脸上湿漉漉全是泪痕,他奄奄息,感觉连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虚弱道:“就不能说点吉利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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