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盛焦再解他,时竟也分辨不出来他那滴泪到底是真是假。
似乎察觉到盛焦视线,奚将阑偏头看来,突然勾唇笑。
盛焦:“……”
酆聿大概是看热闹看多,张嘴嘚啵嘚
盛焦:“你……”
酆聿听着话头不对,也不看戏,忙上前把将奚将阑解救下来,不满地看着盛焦。
“他从小就爱那些稀奇古怪小玩意儿,不过个木头小人,玩玩又怎?你实在担心应巧儿之物阴诡,好好探查番不就成,动手算什啊?”
奚将阑被捏出圈乌青手细细发着抖却还在抱着木头小人,羽睫微颤,看起来受天大委屈。
他微微侧着身,俊美侧颜简直像是神工鬼斧傀儡,艳丽得过分。
奚将阑噔噔噔后退数步,警惕看他:“玩个木头小人你还要管?你是爹娘还是道侣啊?”
盛焦手顿。
酆聿也不去拦,眼眸闪烁着“打起来打起来”期待光芒。
盛焦五指勾,毫无灵力奚将阑猝不及防摔飞到他怀里。
奚将阑:“……”
声说:“应琢心思不纯,傀儡贯为阴诡之物。”
奚将阑瞪他眼,对酆聿说:“你告诉他,本是被五颗天衍珠断定罪人,阴毒之人自然爱阴诡之物,理所应当。”
酆聿:“……”
酆聿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但这热闹实在刺激,他又舍不得出言打破,只好强忍龇牙咧嘴笑意,屏住呼吸看两人吵架。
本来以为盛焦还会像年少时那样当个锯嘴葫芦言不发,只让奚将阑在那唱独角戏,但没曾想盛焦竟然眉头紧皱,开口道:“不会。”
盛焦沉默不语。
酆聿虽然平日里不待见奚将阑,但只要对盛焦,就会立马致对外,怒气冲冲朝他喷火:“什叫他心中有数,这木头小人难道有什玄机?你还明抢掐他,你看把他爪子给掐,下死手啊你?!”
奚将阑浓密如鸦羽睫微微颤,竟然悄无声息落下滴泪。
盛焦愣。
直到泪水落在手背上奚将阑才反应过来,厌恶地用手蹭掉。
酆聿:“哦哦哦!”
奚将阑没想到盛焦当着酆聿面竟敢如此强硬,空着只手被抓着高高抬起,宽袖层叠到臂弯间,握着手腕那只大手宛如铁钳,根本挣脱不开。
“放开!”即使如此,奚将阑还在拼命将木头人往腰后藏,“只是个木头人,难道也犯獬豸宗哪条清规戒律?”
盛焦面无表情:“你心中有数。”
“有什数?”奚将阑用力去踩盛焦脚,怒气冲冲地瞪他,“还是说天道大人又要断罪?那您拿出天衍珠断便是,直接给道雷罚诛杀,正好应让尘天机。”
酆聿倒吸口凉气。
天衍在上,闷葫芦会吵架!
……虽然吵得驴唇不对马嘴。
奚将阑听这个“不会”就想笑,重重哼声。
盛焦不是个多话性子,见他不配合当即挥开酆聿,沉着脸去抢他手中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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