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硬着头皮往外冲,经脉中因那片虞昙花而积攒出来些许生机陡然被他化为灵力,助他足下如生风般直直冲出!
“硬茬”肯定是个化神境,瞬犹疑都会被他抓住。
奚将阑这辈子反应都没这快过,转瞬已掠数里之外鬼林中。
他逃得快,但那股森寒灵力比他更快,奚将阑足尖还未落地歇下,无形灵力好似只大掌轰然朝着他抓来。
奚将阑:“……”
盛焦:“……”
奚将阑很满意上沅“好骗”,赞赏地看她眼,步履轻缓地越过“硬茬”,步履缓慢沉着地往姑唱寺外走。
不知道为什,奚将阑每次瞧见这个硬茬,心里都怵得慌。
就好像自己所有伪装、欺骗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又像是此人熟知自己切套路,对付他时刻留着后手,以防被骗。
想起那人虎口处伤,仇敌遍地奚将阑绞尽脑汁想半天,还是记不起来自己到底和他有什交集。
平时盛焦也就是这样,什都不说,只用个眼神就能让人退避三舍。
但这个人似乎没什眼力劲。
奚将阑正盘算着怎狐假虎威,上沅恍如飞燕轻巧从屋檐翩然两下,悄无声息落在两人面前。
她定睛看,整个人都呆住。
“宗、宗主?”
奚将阑人都麻住。
盛焦沉默不语,对着那张熟悉脸依然镇定自若。
好像……已经习惯。
两人面面相觑。
奚将阑反应极快,强绷着脸,眉梢轻轻动,透露出“有事?”厌倦来——他将盛焦神态学个十成十。
没来由,奚将阑眸底闪现抹森然戾气,下意识就要催动内府灵力。
但这个念头才刚动,黑猫不知从何时出现,直软绵绵声音陡然变得深沉震怒,厉声喝道。
“奚将阑,你不要命吗?!”
奚将阑瞬间如梦初醒。
只是瞬迟疑,那如寒霜灵力已
奚将阑故作镇定,快走几步正要离开。
盛焦见他背影像是即将出笼鸟儿,都要亢奋得炸毛,突然冷冷开口。
“奚绝……”
几乎是在盛焦开口说“奚”字刹那,奚将阑心中打个突,早有准备似改方才学盛焦慢吞吞走路气势,像是脱缰野马,猛地窜出去。
果然被发现!
两个宗主?
“他,行事敷衍塞责。”奚将阑冷冷指盛焦,高深莫测地不动唇发出声音,“——即刻逐出獬豸宗。”
盛焦:“……”
上沅:“???”
上沅呆呆看着自家宗主那张杀神脸,下意识地乖乖点头:“哦哦,好哦。”
若是倦寻芳在此处肯定以头抢地高呼宗主万安。
盛焦不动声色注视着他,似乎想看他怎装。
奚将阑冷冷剜他眼,抬步跨上门槛就要走。
在他认知中,没人敢拦杀神盛宗主,本以为此人会给自己让路,却没曾想这人像是柱子似在那杵着动不动,自己反倒没刹住差点头撞上去。
奚将阑眸子沉,不悦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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