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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夙寒声起得极早,哼着小曲不用人催促高高兴兴地在院中练剑。
夙玄临千杯不醉,甚至还被勾起来酒瘾,坐在树下优哉游哉边喝酒边指导夙寒声剑招,派岁月静好。
夙寒声练完套剑招后,收剑入鞘,眯着眼睛跑到夙玄临面前,给自己倒杯茶饮而尽。
他似乎想要问什,但犹豫半晌还是将话给吞回去。
夙寒声“哦”声,扯着被子去睡。
夙玄临将灯盏全部熄灭,拽着谢识之走出寒茫苑,幽幽道:“看这多年过去,你酒量倒是和崇珏棋艺样下降得看都不能看。”
谢识之:“……”
谢识之沉默半天,突然面露微笑:“是,是过错。”
爱死不死吧。
谢识之冷冷看他,抬手拽住床幔,让他瞧瞧“为老不尊”现场。
“哗啦——”
床幔直接被打开,夙玄临上前几步,垂眼瞧,眉头轻皱。
谢识之冷笑,顺势也转头过去,定睛看看,脸色也变。
床榻之上锦被凌乱,夙寒声恹恹躺在枕头上揉着眼睛。
来越近,似乎是准备进屋。
夙寒声本能觉得紧张,手紧差点把崇珏绺发给拽下来。
崇珏:“嘶……”
谢识之突然脚踹开门,沉声道:“有人在里面!”
夙玄临:“轻点!萧萧还在睡觉……”
夙玄临总觉得谢识之昨日不太对劲,他也知道谢识之是个细心稳重人,若是没那档子事他不会无缘无故造如此离谱谣。
犹豫片刻,夙玄临试探着问:“萧萧,昨晚你见你叔父吗?”
夙寒声正在喝水动作顿,水直接顺着下巴划入衣襟中。
他闷咳几声,面露迷茫:
夙玄临蹙眉,总觉得谢识之笑得怪渗人。
房中夙寒声闭眼装睡,直到感觉外面说话声消失,这才眯着眼睛坐起来,从床幔缝隙中探出去个脑袋左看右看,小小声地道。
“叔父?”
没有回应。
夙寒声又喊几声,崇珏好像真离开,只好垂头丧气地重新躺回床上。
只有他人。
夙玄临赶紧上前将锦被拽上来,见夙寒声眼睛被烛火晃得睁不开,伸手熄灭几盏灯:“睡觉怎不盖好被子,着凉可怎好?”
夙寒声迷茫看他:“爹,谢长老,你们干什呢?”
谢识之脸色阵青阵白,不信邪地又将整个寒茫苑搜遍,愣是没瞧见为老不尊“*夫”。
夙玄临还在那哄儿子:“没事没事,给你拍虫子呢,继续睡吧。”
谢识之才不管,今日他非得让宗主看出世尊真实面目不可。
他把拽着妄图轻手轻脚夙玄临大步走到内室,抬手挥,屋内烛火嗤嗤几声全部亮起,将偌大房子照得恍如白昼。
夙玄临被扯进去:“你说他在哪儿?”
谢识之冷冷指床榻。
夙玄临差点笑出来:“崇珏和萧萧差着辈分呢,怎会为老不尊躺小辈床,识之,你今晚也没喝多少啊,怎这就开始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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