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副好牌打得稀烂,堕落无间狱,三界之事他并不知情,但当时恶念还在无间狱杀恶兽玩,今世却已回归本体。
除非天道降临,否则……
兰虚白却没将话说死,他轻轻摇头,评价四个字。
“重蹈覆辙。”
夙寒声还是不懂。
夙寒声捏着壶盖手紧,蹙眉道:“无缘无故为何和说这个?”
他只是想出去找师姐玩,不想参与这些三界大事。
但兰虚白好像早就料到什,大清早就在这儿等他。
兰虚白说:“这是死卦。”
夙寒声眉尖皱。
兰虚白轻描淡写道:“今日是大限之日。”
夙寒声愣:“那你……还出来钓鱼?”
寻常人不应该想方设法地保住性命吗?
兰虚白将袖中小酒壶拿出来,并不想多谈这个,反而道:“六爻斋那群小崽子刚好去旧符陵历练,没人管,少君陪喝酒吧。”
夙寒声犹豫地看他。
上,晃荡着腿顺手往水里丢石头。
“兰师兄安好,你和师兄是同窗,三年前应该已出师吧,为何还在闻道学宫?”
难道也像他样负分才无法出师?
那这样自己就不是最丢人?!
那石子将即将上钩鱼给惊跑,夙寒声这才意识到人家在钓鱼,赶紧拍拍手,尴尬笑。
兰虚白微微仰头看着天边缓缓酝酿雷云,半晌才道:“十六年前事,还会再原模原样发生遍。”
轰隆!
道惊雷
兰虚白喝口酒,没忍住猛烈咳起来,素白脸罕见浮现些许红晕,看着像是回光返照似,让人不安。
他虚弱道:“闻道学宫之所以留在学宫,便是让负责卜算每年闻道祭吉凶。”
可此番卜算到,和三年前全然不同。
“三日后,通天塔倾倒,所有人难逃劫难。”
夙寒声却不信:“世尊和掌院全都去通天塔,大师兄也去,如此多大能,怎会遇劫难?”
兰虚白嗜酒如命,但因病骨支离常年被人管着,很少能喝到——酒其实也不是什好东西,但兰虚白就是爱那种喝得半死不活感觉。
“天生缺命,能苟活这多年已是天道垂帘,没什。”兰虚白估摸着夙寒声也喝不多少,便将酒壶盖倒点酒递过去,“少君尝尝?”
夙寒声眉头轻皱,还是将壶盖接来,却没什心思喝。
兰虚白饮口酒,看着鱼竿垂曳而下鱼线在水塘中荡起微弱波纹,开始说起正事。
“闻道祭之事,已卜算出结果,和通天塔倾倒事有关。”
兰虚白也不生气,笑着道:“十年前便已出师,只是身体虚弱,需要闻道学宫六爻斋宝地保命罢。”
夙寒声点点头。
他也不问兰虚白拦他做什,晃荡着小腿兴致勃勃看师兄钓鱼。
兰虚白装神弄鬼多年,还是头回瞧见如此坐得住人,他笑起来,道:“少君,今日临出来前卜卦。”
夙寒声饶有兴致道:“算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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