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心口跳动似乎和耳朵中敲鼓声重合,他迭声喘息许久,突然把抱住崇珏,将脸埋在他怀中,声音沙哑道:“梦到爹……”
崇珏愣。
这还是夙寒声头回真情实感地唤夙玄临为“爹”。
崇珏忍不住放轻声音:“梦到他什?”
“小时候记忆都不清楚,但始终记得还在襁
他点点施力,扼着孩童脖颈,看着那伸着手想要他抱抱孩子呼吸陡然被掐在喉中,再也发不出半声稚嫩哭嚎。
旁边个被男人亲手雕出无数符纹花盆中,栽着棵指长树苗嫩芽正懒洋洋晒着太阳。
此时随着孩子呼吸被夺,那伴生树也陡然开始阵摇晃,从根部缓缓泛上枯黄。
刚破土树苗,还不知世间会刮狂风、落,bao雨,天真烂漫地迎着日光拼命生长,伸展着稚嫩芽。
可那根凤凰骨注定他生坎坷痛苦,不得善终。
突然,他似乎抬起只手,握住根温软东西。
浑浑噩噩睁开眼睛,却见周遭天光大亮,有个高大身形站在他身边,正垂着眸看着他。
那人似乎想要抚摸他侧脸,但被抓住根手指,微微僵后,清越声音响彻耳畔,带着点无可奈何。
“孩子,你来世上遭,只是为吃苦受罪吗?”
夙寒声茫然看他。
夙寒声已经许久未做噩梦。
不知为何,今夜却像是鬼压床似,好像有清晰意识但躯壳无论如何都动不,只隐约感觉似乎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
股弥漫着古怪气息味道扑面而来,像是从无间狱生长出来诡异枯枝。
夙寒声心中浮现个念头。
不是崇珏。
突然。
男人猛地松开手,注视着蜷缩在锦绣团中孩子,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夙寒声猛地睁开眼睛,呼吸像是被真正夺去过似,捂着脖颈艰难喘息半晌,耳畔阵阵嗡鸣。
好会,他才逐渐恢复知觉,意识到自己正靠在崇珏怀中,那温热手掌在他微微发抖后背下下抚摸着。
“不怕。”崇珏像是在哄孩子,温柔道,“在这儿。”
恍惚间,自己似乎变成团子大婴孩,躺在那精致摇篮中,所见不过眼前隅般大小,各式各样人来来回回,皆是俯身温和地看他,似乎饱含无数期翼和希望。
迷迷瞪瞪,有人将他从摇篮中抱起,轻柔地抱在怀中,哼着曲奇特童谣。
“乌鹊儿悠悠入眠,莫怕火焰驱离。”
直到场火烧起。
身形高大男人逆着光而立,怔然站在摇篮边许久,才将那稳如磐石手缓缓伸向夙寒声脖颈。
崇珏哪怕在无间狱,身上满是鲜血也遮掩不住那股奇特气息,不像这人,味道涩苦。
但又隐隐觉得极其熟悉。
夙寒声眼睛无法睁开,只能任由那人坐在自己身边,伸出微凉手,轻轻在他脸侧抚下。
触即分,像是怕惊扰他。
夙寒声含糊声,拼命挣扎着想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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