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潜和乌百里起得太早,正趴在桌子上睡回笼觉,听到推门声恹恹爬起来。
“萧萧?”
夙寒声精神抖擞,颠颠冲进去后,脚踢开凳子,差点把脚踩在桌子上,吊儿郎当地道:“睡什睡,起来起来,有件大事要宣布。”
元潜打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开:“你昨晚试探出来?”
乌百里根本不想搭理他。
夙寒声觉醒来,崇珏已经不在佛堂,只有张纸放在小案上,墨痕已干。
「邹持有要事,已先行,学宫见。」
落款是个“珏”字,写得十分匆匆。
夙寒声身上披着崇珏素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明明崇珏招呼都不打就跑,但夙寒声却盯着那个落款看许久,将脑袋往地上砸,闷笑出声。
都已是及冠人,却还像孩子似,方才还在急冲冲质问,转头就又笑得不能自已,变脸也太快些。
夙寒声伸长手臂勾住崇珏腰,将笑出来眼泪往他素白袈裟上蹭,闷笑着嘟囔。
“让你说句话,真比登天还难。”
崇珏伸手摸摸夙寒声柔软发,不知如何答,只能报以沉默。
但话虽如此,夙寒声却没有再继续追问。
声:“……”
夙寒声哪里能睡得着,他赶紧抬起头来,怒道:“哪有你这样?!”
崇珏也怔下:“什?”
他不是已给出答案吗?
但亲眉心这种事对夙寒声来说,根本不算什示爱,在他看来“想和你双修上床合籍”,才叫真正互诉衷肠。
夙寒声干咳声,道:“是啊,试探出来。”
元潜脑袋栽下去,含糊地安慰他:“哦,那你节哀,天涯何处无芳草。”
夙寒声:“……”
夙寒声狞笑声,猛地用尽全力狠狠拍桌子。
震耳欲聋动静差点把元潜和乌百里给原地震飞,迷迷瞪
旧符陵画舫已准备好。
夙寒声心情好极,颠颠收拾好东西就往画舫上跑。
元潜和乌百里蹭人家画舫,没好意思让道君久等,早早就上来,乞伏昭已经出师,不必跟他们回学宫,大清早就已离开应煦宗。
夙寒声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左看右看,发现应见画还没到画舫,赶紧溜烟御风冲上去,熟练冲到自己寻常住雅间。
崇珏不在,要是被应见画逮到肯定大清早就挨揍。
这朵长于云端高岭之花,若想摘下,必须要徐徐图之。
夙寒声喜滋滋地赖在崇珏怀中,终于睡个踏实觉。
***
翌日早,众人要坐楼船回学宫。
学宫来接人楼船得再等上几个时辰,且上面都是其他学子,应见画不太习惯和旁人同乘艘,索性弄来自己画舫。
崇珏个禁欲多年世尊,哪里能说出此等虎狼之词。
夙寒声在黑暗中和崇珏对视许久,突然将脸往崇珏怀里埋,肩膀微微发着抖。
崇珏还当他又要哭,眉头轻蹙正想着如何安抚。
夙寒声没忍住漏声笑音。
崇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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