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许久，他终于小声问出来。
“你昨日……干嘛烧
庚帖？”
崇珏正看到夙寒声装病逃课半个月、被惩戒
夙寒声闷闷不乐，以为崇珏要数落他。
正低着头生闷气，却突然听到崇珏轻轻笑
声。
夙寒声
愣，茫然抬头。
崇珏还在看卷轴上密密麻麻
字，常年清冷禅意眉眼间还带着未散去淡淡笑意，好像佛修有魂魄，骤然活过来。
这还是夙寒声头回见到崇珏这样笑。
直到煞神离开，夙寒声这才大大松口气，整个人四仰八叉往后面仰，恹恹道：“大清早，他来你这儿做什
？”
及冠青年将脚几乎蹬到小案上，露出截雪白脚踝。
崇珏移开视线，继续垂着眸去看夙寒声学分单，淡淡道：“他担心你出不师，觉得你会听话，想请劝劝你——他也是为你好。”
夙寒声闷闷“哦”声：“……是不是太顽劣？”
他不是在反省，只是想借着自嘲而听听夸赞罢。
！”
应见画微笑：“这点小事哪里能劳烦世尊，且学宫指名去。”
……去挨训。
应见画被那鲜红负数学分单，气得都要流出血泪，想当年徐南衔那样个爱闯祸脾性，也从没让他这般操心过。
这要是明年出不师，应煦宗丢脸都得丢大发。
他说不上来是什样笑容，但刹那间好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亵渎佛像不再那般遥不可及，就算是他这样堕落污泥中几欲腐烂疯子，只要伸手就能将这轮皎洁明月拽下来。
崇珏无意中对上夙寒声愣怔眼神，微微垂眸敛去脸上笑意，轻声道：“明日开学，万不可再这般意气用事。”
夙寒声干巴巴“哦”声。
崇珏似乎对自己缺失三年极其在意，那记录着夙寒声闯得祸事卷轴被他字不落地看过去。
夙寒声不太懂崇珏干嘛逮着自己祸事看个不停，他盘膝坐在旁边，脑海中想着昨日崇珏烧他庚帖场景。
但崇珏竟然微微点头，翻着卷轴上那三年来夙寒声闯得大大小小祸事，沉思道：“确有点——你闲着无事，为何到处去说符纹山长坏话？年三回，连扣九分。”
夙寒声更不高兴。
他自嘲“顽劣”可以，崇珏怎还跟着附和呢。
夙寒声哼声：“太聪明，无论什符纹点就通，他小心眼死，嫉妒聪明才智，总爱揪着小错让在课上罚站，气不过。”
崇珏：“……”
应见画差点忍不住怒意，深吸口气站起身，温和道：“萧萧，走，世尊还要修行，们就别在此处叨扰。”
夙寒声：“……”
夙寒声何其解应见画，见状就知道他要揍小孩，赶紧死死抱住崇珏，手暗搓搓地戳着崇珏后腰眼，示意他救命啊！
崇珏浑身紧绷，好会才道：“还有些事要叮嘱萧萧，道君先行吧。”
应见画暗暗运运气，给夙寒声个眼神，这才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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