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修第次被众人拥簇着不是被骂,而是被献酒,他仍然披着拿遮掩残废四肢黑色披风,他叹口气,伸出完好左手将酒接过,呢喃道。
“已是站不起来、拿不动刀废人,还道途顺畅什,这柳叶酒喝也驱不晦气,你们还是奉给其他师兄师姐吧。”
众学子更是愧疚,更加殷
徐南衔并没想要加那个分,道谢后饮而尽。
夙寒声似懂非懂。
四望斋里已挤满人,往常闻道学宫学子无论什筵席都弄得热热闹闹,可如今却像是参加丧礼般,各个面色沉重,手捧莲花盏,宛如要以酒祭奠亡人。
夙寒声小心翼翼道:“此番历练有人陨吗?”
“没有事,就是灵修……”
他无可奈何道:“哭哭啼啼也不嫌丢人,别哭,带你出去玩。”
夙寒声胡乱擦擦眼泪,闷闷道:“去哪儿玩?”
“看好戏去。”徐南衔揪着衣袖细细给他擦脸上泪痕,随口道,“灵修去红枫林,等会应该直接去四望斋庆功宴。”
夙寒声不明所以,但他不想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崇珏走事上,便跟着点点头看好戏打发时间。
夜幕四合。
是质问番,可没想到才刚阴阳怪气骂句,夙寒声呆呆看他会,突然两行眼泪就落下来。
徐南衔顿时慌,伸手给他胡乱擦着眼泪,声音也不自觉温和下来。
“怎这是,还没开始说重话呢。”
夙寒声呜咽着道:“叔父……他说要去闭关十年,不要。”
徐南衔脸都绿,心想你自己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徐南衔颇为言难尽,还没细细解释,众人传来阵喧哗,而后木轮滚动声音缓缓传来。
夙寒声转身瞧。
庄灵修坐着轮椅被楚奉寒推着而来。
往年无论什宴,庄灵修从来都是最不受待见个,可此番那群如丧考妣学子却拥而上,争先恐后将自己手中柳叶酒塞给庄灵修。
“庄师兄,喝口柳叶酒吧,驱除晦气,日后道途必当顺畅!”
徐南衔牵着夙寒声去四望斋时,外面已聚集群学子,且各个手中捧着莲花盏盛着柳叶酒。
夙寒声疑惑看着。
徐南衔为他解释:“学子历练归来,都会有柳叶酒喝,寓意驱除晦气,顺利出师,被送酒送得最多学子出师核验上,还会多加上三分。”
柳叶酒纯度并不会太高,饮起来有股清甜又苦涩柳叶清香,喝个十几盏都醉不人。
路走过来,有好几个学子高高兴兴将柳叶酒给徐南衔,贺他历练归来。
世尊和你非亲非故,怎非得成日跟着你啊,还“不要”,说得好像世尊抛妻弃……
呸呸呸。
要搁平时徐南衔早骂人,但见夙寒声哭得满脸泪痕,大概真伤心欲绝,只好捏着鼻子安慰他:“十年而已,眨眼就过,怕什?”
夙寒声闷闷点头,泪水还是止不住往下流。
徐南衔真觉得自己多个小师妹,多大点事就哭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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