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嗅到熟悉
味道，下意识在他掌心蹭
蹭，不知梦到什
，含糊地梦呓。
“叔父……别走。”
崇珏手上动作
顿，低笑起来，温柔地像是在哄孩子。
“
不走，哪儿都不去。”
毫不留情就走……
茶本该越喝越精神才对，但夙寒声却不知什体质，连喝三杯茶，不过片刻竟然昏昏欲睡起来。
眼前佛经像是变成只只流萤，闪烁着从纸上扑闪着翅膀飞起来。
夙寒声下意识去抓，却觉得眼前视线猛地晃。
好半天，他才浑浑噩噩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往后仰倒躺在地上。
“……没睡。”夙寒声迷迷糊糊抓着笔，爪子还在空中划拉，“还能再抄，叔父……别罚……唔。”
他并未看到小案下崇珏拨动佛珠手已经用力到发白，好似用佛珠代替什东西似，狠狠用力将珠子整个捏碎。
衣摆上已落层蜜蜡碾碎碎屑齑粉。
夙寒声无所知，没心没肺地继续抄经。
崇珏淡淡问他：“你伴生树……生来便是枯枝模样吗？”
夙寒声笔顿顿。
抄经时，心中郁闷只想骂人，这回却是莫名心情舒畅，抄页还要借着翻书空当悄摸摸看眼崇珏。
乐颠颠抄遍后，他跪得腿酸，在小案底下想要将腿伸直，可双腿酸麻，不受控制脚蹬在崇珏小腿上。
夙寒声：“……”
夙寒声猛地哆嗦，眼眸瞪圆地去看崇珏，唯恐挨骂。
崇珏微微垂眸，瞥眼夙寒声裸露在外纤细脚踝，眸瞳微微暗，好似酝酿着某种不可言说森寒戾气。
始终都是你。
句话都没说完，便呼呼大睡起来。
崇珏慢条斯理喝着茶，视线落在四仰八叉夙寒声身上，突然沉沉笑出来。
无形灵力将夙寒声单薄身躯轻柔托起，越过小案像是片羽毛缓慢落在崇珏宽大怀中。
“夙萧萧。”
崇珏骨节分明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夙寒声沉睡脸，眼瞳倏地闪现诡异雪白，就连眉心也露出道狭长红痕，看着像是地狱黄泉而来厉鬼。
伴生灵生来郁郁葱葱，是受前世那几十年磋磨才会变得如此萎靡消颓，半片绿叶都不长。
“不知道。”夙寒声撒个谎，“可能到年纪，开始秃头吧。”
崇珏：“……”
真是有够敷衍。
崇珏又为他倒杯茶。
可他熟练地将思绪压下，却并未说什，继续烹他茶。
“腿酸就站会。”
夙寒声这才松口气。
看来昨日崇珏说是真，不乖也行，连蹬过去都不会被骂。
夙寒声蹬蹬腿，舒展腿脚后才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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