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屈和堆医师乌泱乌泱过来。
不知为何向不靠近人多之处崇珏竟然也过来,站在不远处冷淡注视着内室。
夙寒声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庄灵戈握着他五指,微歪着脑袋和庄屈说话。
不知庄屈说什,他没忍住弯着眼睛笑,乖到人心坎里去。
崇珏眼瞳轻轻颤。
庄灵戈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抓着夙寒声手,浓密羽睫微微垂,挡住那金色龙瞳。
“对不住。”
夙寒声还以为此人要将他松开,却见庄灵戈轻缓地将五指微微松点缝隙,保持个让夙寒声不会觉得疼痛距离,继续握着不动。
夙寒声愣。
庄灵戈轻握着他手,温声地问:“这样还疼吗?”
夙寒声本以为只是庄灵戈还未彻底回神,但仔细观察半晌却发现此人好似真是个慢吞吞又懵懵懂懂性子。
和庄灵修时时刻刻琢磨着要“狗”人朝气蓬勃截然不同。
庄灵戈瞧着温软柔弱,可圣物好似与生俱来便有迫人威压,那双龙瞳没有半分人类情感,安安静静注视着人时,竟然比元潜蛇瞳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庄灵修已擦着眼泪欢天喜地去寻庄屈。
夙寒声还在暗搓搓想将爪子从庄灵戈手中拽出来,但动静微微有些大,惹得庄灵戈将视线从庄灵修远去背影轻轻移向他。
:“怎啦?”
话音刚落,也对上庄灵戈眼睛。
庄灵修也愣。
庄灵戈轻轻动动唇:“灵修……”
庄灵修呆怔半晌,被这句熟悉“灵修”彻底惊醒,他忙不迭扑上前去,哆哆嗦嗦地把抱住庄灵戈。
夙寒声:“?”
但凡换个人这做,夙寒声都要怀疑他对自己“图谋不轨”,但庄灵戈眼神太过冰冷,接近幽潭水纯澈,无情却又藏不住丝毫污秽。
夙寒声时不知要说什,噎半天才讷讷道:“不、不疼。”
算,若是他撒手这人再变回龙形可就糟。
都握晚,也不在乎再多握片刻。
庄灵戈看他许久,脸上突然浮现个温和笑容。
“鸟崽。”
明明和庄灵修是同张脸,庄灵修每次笑起来时都会让人忍不住地想:“此狗又在盘算什坏主意,是不是又要去欺负谁?”
可庄灵戈笑却让人恨不得捧着心肝颤抖地想:“他是不是被人欺负?!禽兽当死!”
夙寒声总觉得心中别扭,小声道:“手疼。”
明明庄灵修比庄灵戈要高出许多,但他还是下意识用年少时依偎在兄长怀中姿势,额头抵在庄灵戈肩上,喃喃道:“你醒……你醒。”
庄灵戈面容还带着未散稚气,伸手抚摸着庄灵修后脑勺,轻轻道:“嗯,没死呢。”
短短几个字,庄灵修没忍住笑出声。
夙寒声从未见过双生子,此时瞧见两张模样脸新奇地看来看去。
只是短短夜,庄灵戈便彻底恢复神智,不再是之前那副任由人摆弄傀儡模样,但模样却仍然懵懂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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