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百里：“？”
不救人
吗？
元潜探头往下瞧，脸也微微绿。
下方
人……
正是寒山学宫戚简意。
前些时日，元潜听说此人似乎还被赵与辞夺去面纱，险些命丧日光下。
可此人遭受如此多恶意，却好像对着世间仍保持着善意和期盼。
真是赤子之心。
元潜此等冷血妖修也难得因他举止而软下心来。
灵舟已绕回满是恶兽浅滩。
乞伏昭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如纸，艰难道：“……只能再行五里。”
五里已是极限。
元潜忙勾着蛇尾为乞伏昭扇风，让他务必坚持住。
乞伏昭抿抿唇，余光瞥见下方被水兽围剿学子，强行撑着：“那下方学子……”
元潜作为个冷血动物，可没乞伏昭这般慈悲心肠，脱口而出。
带灵舟吗……呃……”
话音刚落，他们就知道为何下方人不坐灵舟逃走。
——因这处浅滩水域似乎被人下禁制，身下灵舟才行过去，就控制不住地往下跌落。
下方全是要人命水兽，掉下去便是恶兽盘中餐。
乞伏昭猛地将五指按在灵舟底，血从他五指寸寸往下滴落，顷刻化为繁琐至极法阵，强行将灵舟托着御风而上。
“没什
。”乞伏昭温和地对夙寒声道，“少君稍等半刻，
们再行五里便能到荒原，徐师兄就在前方。”
听到“徐师兄”，夙寒声本该欢呼雀跃，但不知为何此时却满脸煞白，眼眸中诡异地闪现
抹猩红。
许久，他才轻轻道：“……嗯。”
见夙寒声听话地钻回衣兜中，乞伏昭这才松口气。
元潜沉默半天，道：“不救人？”
乞伏昭正要停下去救人上来，视线微微落在下方人身上，突然微微愣。
夙寒声从乞伏昭衣兜里爬出来，嗅到浓烈血腥味，眸子轻轻动，似乎又回想起前世那口盛放着徐南衔尸身棺。
但他面上仍旧诡异心平气和，问道：“怎？”
乞伏昭突然催动灵舟，在半空中飘半圈，优哉游哉折返回去，朝着荒原而去。
元潜：“？”
“管他们去死。”
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干咳声找补道：“们都已自身难保，还是先别管其他人。”
乞伏昭犹豫，想想还是咬牙，强行催动灵舟在空中饶个半圈，朝着下方被水兽围剿学子而去。
元潜看着乞伏昭，心中复杂。
拂戾族在学宫中遭受怎样待遇他也算耳闻过，闻道学宫学子并非全都心地善良能接受拂戾族，不少人就算不排斥，打得也是将乞伏昭当成译书好用工具主意。
灵舟摇摇晃晃地挺稳。
元潜这才反应过来，愕然道：“可以啊你，这就是拂戾族……唔！”
乌百里肘子捣在元潜七寸，差点让他把蛇胆吐出来。
“咳咳咳。”元潜反应过来，干咳声改口，“不愧是符阵课魁首，下回小考真挚地邀请您为作弊，分尽管拿去。”
乌百里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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