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芙蕖走至门槛时,裙摆如芍药绽放步迈过,神使鬼差地回头看眼。
小少君正拽着徐师兄袖子,高高兴兴拽着他去看挑好浮云遮,举动皆是人畜无害乖顺。
应煦宗少君,必定不是赵与辞那等人能随意招惹。
宫芙蕖无声叹息,转身离开。
***
肩上截伴生树枯枝缓缓蔓延,张牙舞爪盘踞脖颈处。
徐南衔和庄灵修在闻道学宫是风云人物,宫芙蕖眼认出后,诧异看向夙寒声。
能如此亲密唤徐南衔“师兄”,加上又买浮云遮避光……
也只有应煦宗那位传闻中身中跗骨之毒夙少君。
宫芙蕖眸中情绪难辨,上前行礼:“见过两位师兄。”
“滚。”
宫芙蕖正要问夙寒声名讳,却见方才恨不得长在交椅上少年突然蹦下去,莲纹素袍翻飞如花簇,溜烟掠过去,欢呼雀跃地迎上去。
“师兄。”
徐南衔刚走下台阶就被夙寒声撞下胸口,磨着牙瞪庄灵修眼,冷冷道:“萧萧,浮云遮不用挑,们全都买走。”
庄灵修:“……”
等赵与辞走后,宫芙蕖担忧地看向夙寒声。
“此人睚眦必报,今日吃瘪,日后必会想方设法地报复。”
夙寒声并不畏惧,反而若有所思道:“你叫芙蕖?”
宫芙蕖怔,笑着道:“正是,姓宫,师承上苑州周真人。”
夙寒声“哦”声。
夙寒声挑堆浮云遮,庄灵修心疼地嘴唇都在抽抽,但见小少君终于不用再撑着那破伞到处晃,扯着徐南衔袖子笑靥如花,瞬间又觉得这灵石花得真值。
三人从别年年往学宫赶
庄灵修对谁都是副温情脉脉样子,宫芙蕖此等美人他自然记得,温声笑着道:“宫师妹多礼,来墨胎斋可是要买法器?”
宫芙蕖道:“已购置得差不多,方才……”
她刚想要说起赵与辞之事,直乖乖站在徐南衔身边夙寒声突然抬眸看她眼。
宫芙蕖愣下,才笑着道:“已无大事,芙蕖先告辞。”
庄灵修含笑同她道别。
夙寒声仰头看,余光落在徐南衔红块脸颊上,眉头皱。
“师兄受伤?”
徐南衔脸青块,庄灵修更惨,唇角还流点血,不过两人皮实,切磋时受得擦伤都比这重,不甚在意。
他随口道:“没什大碍——你发间这玩意儿是浮云遮?瞧着还不错。”
夙寒声还是紧盯着徐南衔伤猛瞧。
前世徐南衔死讯传来时,夙寒声无法接受,捧着闻道祭殉道名簿看无数遍,每个名字皆记忆犹新。
上苑州总共陨落两人,其中人便是宫芙蕖。
这时,楼梯间传来阵脚步声,紧接着徐南衔和庄灵修声音隐约而来。
“……真是信你邪!你毁楼船,拉起挨揍作甚?!”
“不北,此生必不负你,等养好伤定为你徐家开枝散叶,生八个孩子全都随你姓,保证你百岁便儿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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