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风上前,等看到眼前这幕时顿住,口气堵在咽喉。
姹萝满手是血,那黄金锤每次落下,敲断都是她手骨和血肉。
‘妾’蛊虫让她贪恋刑风身体,而刑风种有色戒。
她选择这种方式平息欲火。
刑风当时颤抖,在树下跪低,将她血肉模糊左手捧住。
象昨晚月如来时所说:“色戒是上古蛊虫,无解,就算是蛊王,也只能克制它次。”
他以为这消息会让姹萝抓狂。
可是姹萝没有,只是将头顶丝帕拿,搁在手心,万念俱灰地笑。
色戒无解,可月如恶毒还远不止如此。
她还没说,那只叫‘妾’蛊虫还是种媚药,种蛊之后她若和谁交合,就会恋上对身体,欲火连天没有其余任何办法排解。
鬼门门主种有蛊王,心尖热血就能解百蛊,她想当然也能解色戒。
月如莞尔,也是毫不犹豫,拿只空心细竹枝穿进心房,取心血杯,亲自放到她手间。
喝完杯里热血,刑风果然大好,搂住姹萝,将她头靠在自己胸膛,抚着她焦黄头发。
姹萝将唇勾起,眼神热切,象只小兽样,咆哮着上来将他压倒。
琴房里几乎所有物件都被他们撞碎,到最后姹萝坐上她那把长琴,琴声凌乱高亢,伴着刑风最后个穿刺,将她直直送入云端。
“可这‘妾’,世上只有只对吗?”姹萝叹口气。
“不错。”月如点头:“再没有妾给它,那蛊王就会反噬,每年两次,象所有急色男人样抓狂,反噬它主人,让它主人生不如死。”
姹萝沉默。
种上这只‘妾’后便不能再种蛊王,不能成为鬼门门主,不能扶正,就只能永永远远是个‘妾’。
好名字,这蛊虫确确是起个好名字。
“是愚蠢。”长久沉默之后姹萝冷笑,步步后退,飞也似地逃开厨房。
按照平时心性,姹萝肯定会去月如那里理论。
可是这次没有。
刑风找遍鬼门,最终却发现她没有离开绝杀院,只是坐在院里梨树下,手里拿着那把黄金锤。
夕阳这时如火,他看见她手起锤落,每记都刻骨恨怨。
而后所有声音静止,世间切静默,姹萝将头垂在刑风肩膀,满耳只听见他心跳。
“就这样吧,这样也好。”在那刻她喃喃,心底确清明,所有欲望都已隐去。
第二天,天气极好,姹萝在头顶包丝帕,到厨房找刑风,从身后把抄住他腰。
刑风不曾回身,在原地僵住,沉默许久许久。
他要积聚力气,好告诉姹萝,原来色戒没解。
“你可以偷偷替种。”隔会她抬头:“不需要这明白告诉。”
“这只蛊虫娇贵,要逆经脉种上,而且真气不能有丝毫抵抗。”
这句之后姹萝又是沉默,长久沉默。
月如慢慢眯眼,捉住她眼里动摇:“现在换问你,你要怎样,才肯心甘情愿做只‘妾’?”
“要你心尖热血。”姹萝霍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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