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叶拍下手:“行,就找个县先试下你这个办法,看看效果如何。再行推广。”
周子溪举袖行礼:“主公行此泽被苍生之举,实乃天下万民之福。但鄙人提此草议,却不是为当下所用。”
“举凡新政,不论好坏,都会首先破坏当前稳定环境。汴州如今百废待兴,最缺就是人手,在下以为,不论是购买奴隶,还是吸引他国百姓定居。目前阶段,用最快速度增加人口才是重中之重。”
他有些暗淡说:“至于增加方式,可以先不用考虑。若是推行此政,势必影响当前火热奴隶买卖,也就必定影响人口增加。所以在下只是草拟份方案,但具体实施还不是时机。”
程千叶抬起头来拍拍他肩膀:“你能放下自己心中好恶,先从国家角度考虑,当真不容易。”
他不仅文才卓越,在政见上也和主公十分合拍,就是音律之上,也同主公分外投契。
墨桥生慢慢走在回廊之上,他拽下自己胸口衣襟。
这是怎,为什这里,这痛苦。
他站在殿门外阴影中,看着案桌后那站立两人。
般俊逸不凡,般温文尔雅。浅笑轻言,低声细语。
墨桥生走在朝梧殿回廊上,阵浩瀚筝音传来。
那曲调波澜壮阔,气势恢宏,是主公在弄筝。
墨桥生加快脚步向前走。
片刻之后筝音之中穿出道笛腔,那笛音清悦,有悲凉古朴之意。
筝笛交织,摇上冥空。
正说着,她余光撇到殿门之外阴影处。
那里站着个人。
程千叶这下真笑,她向着周子
不像自己,只是个粗鲁武夫。
“你这个想法有意思。”程千叶展着手中页纸,沉吟片刻,“让有奴隶家庭,按奴隶人头交税。这样就能抑制奴隶买卖?”
“在下以为,就目前汴州情况而言,大部分平民家庭购买奴隶,是不愿承担过度开销。如果奴隶除每日伙食之外,还要单独交税,那对他们来说,驯养奴隶就是件不合算事。”周子溪立在程千叶身侧,解释着桌面上那份由他草拟计划。
“他们应该会宁可把奴隶变为佃户,把土地以租种形式交给奴隶耕作。在下预感,这样下来,汴州粮食产量能够大幅增加。”
“从自己角度来说,若是给自由,即便是租钱繁重,也会拼尽全力去耕种。但若是身为奴隶,不论主人如何打骂,都不可能太过积极从事生产。”
墨桥生脚步顿住,他突然就不愿走进大殿。
主公识人眼光贯很独到,每每给人感觉只是信手指,就能点出人群之中最卓越那匹千里良驹。
当时,墨桥生也在那个奴隶市场,主公看见这个周子溪时候,眼睛瞬间就亮。
墨桥生清楚看见主公眼神中透出浓厚喜爱之意。
果然,伤愈之后,这位来自魏国曾经世家公子,开始展现出他不凡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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