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山回头看,不知从何处杀出队晋军,前锋部队像柄尖刃,切入犬戎军阵右翼,打乱他们进攻阵型。
那些晋军士兵个个红着眼,宛如从地狱间冲出恶鬼,不要命扑上前来。
即便是以骁勇善战著称犬戎铁骑,看到那些个个腰间挂着血淋淋人头,以拼命架势冲上来敌军,心中也不免生怯。
个半边面孔横着道刀疤,耳朵缺个口晋军小卒,下滚到嵬名山马脚之下,挥刀就砍马腿。
嵬名山大喝声,举槊连戳,那人身手极其灵活,四处打滚,避开嵬名山居高临下武器攻击,悍不畏死,依旧抽着间隙砍向马腿。
此刻阿凤已经看不清眼前景象,擦不尽鲜血从头上流下来,覆盖住自己视线。甚至无法抬起手来做下次格挡。
“非要这顽固?既然你自寻死路,那休怪爷爷送你上路!”
阿凤勉强睁开只眼睛,透过血红世界看着对面敌人,敌人闪着寒光武器,越靠越近。敌人声音却变得很遥远。
“不会卖你,保证。”
“姐姐做包子,可好吃,吃吗?”
不但丝毫不怯,反而激发出他血性。只听他大吼声,折断箭杆,铁槊呼呼生风,向着阿凤当头劈下。
阿凤举枪接槊,双手虎口剧痛,齐迸裂开来,鲜血登时沿着双臂蜿蜒流下。
他咬牙勉强撑住,那铁槊越压越低,直扎入他左肩。
他,bao喝声,荡开铁槊。槊头倒刃勾下他肩头大块血肉,时血肉模糊。
只见这红袍银甲之躯,打马错身,右手横枪,左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血珠点点,滚落尘埃。
战马长嘶声,人立而起,把嵬名山甩下马来,嵬名山大怒,抽出腰刀,劈向那个小卒
“凤,活着回来。”
至少,也不是个死都没人惦记玩物。主人,你那诺之恩,今日就算是还。
那狰狞铁槊临到面门之时,被支横过来铁枪噌声稳稳架住。
嵬名山眼见就要取眼前之人性命,斜刺里突然横过柄长枪,那枪身架住他铁槊,以股强劲力道,荡开他兵器。
个黑袍黑铠年轻小将,错过他身侧,冷冷看他眼,伸手把阿凤从马背上提过来,二话不说,打马回身扬长而去。
嵬名山哈哈大笑,“看你装束,在晋军中只怕连个品阶都没有,又何必如此拼命。惜你是条汉子,不忍伤你性命,只要你下马缴械,保你在犬戎军中得到你应得荣耀。”
阿凤红着眼看着嵬名山,用带血手提起长枪,无声说出自己答案。
城墙之上,面色苍白俞敦素登上城头,看着城门外浑身浴血同袍,他咬牙道:“取披挂!”
“不可。”肖瑾皱眉,“你已经不能出战,谁叫你上来?”
“那怎办?看着他死?如今你还能只把他当个奴隶来看吗!”俞敦素大喝声,“来人!取披挂!随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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