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来,那位晋越侯已经出门离去,屋内还留着他临走时说话声音。
“不要勉强自己做这种事。”
程千叶逃回内院,她摸摸自己有些发烫脸。
妈呀,这古代美男子动不动就来当面脱衣服,自荐枕席这套,真是叫人受不哇。
她突然想起把墨桥生个人留在那里还是不太放心。
阿凤抬起头,露出张俊逸容颜来。他面带桃花,眼含秋水,含羞带怯地望着程千叶,轻声细语开口说话,
“侯爷若是不嫌弃,阿凤可以代替桥生服侍于您。”
程千叶回过头来,看到那个男子,已在月色下散开长发,半解罗裳。
他长发微微卷曲,旖旎而下,肩头上绑着雪白绷带,窗外月光斜照在肌肤上,半光半影,露出满身青紫淤痕,有种惊心动魄残酷美。
眼中却带秋波,冲着程千叶浅浅笑。
人?”程千叶喝问道。
她后退步,准备随时唤来附近侍卫。
那个桌前男子转过身来,他双手交叠匍匐于地,行个最为谦卑礼。
程千叶对他有点印象,依稀记得他是威北侯身边个奴隶,也许这人是墨桥生个旧友。
程千叶在他身上没有看到带有恶意情绪颜色,稍微放点心。
于是她招手叫住正巧迎面走来箫绣:“小绣,桥生屋里有个威北侯人,把桥生灌醉,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不要出什意外。”
……
墨桥生做个噩梦,他梦见回到第个主人吴学礼书房。
他跪在那里,眼前地上是那个摔碎砚台,周围围着圈人,每个都伸手指着他,众口词地说,“是他,就是他干好事!”
墨桥生心中惊恐,他紧紧拽住主人衣摆,“不是,主人,真不是。”
若不是亲眼所见,程千叶真想不到个男性,也能有这妩媚动人神态,而且丝毫不违和地带着种异样美艳。
但程千叶却觉得心中有些难受,她看得见那张笑面如花面孔后面,透着是浓黑悲哀,满溢着灰败自,bao自弃。
她叹口气,解下身上大氅,披在那副虽然美丽,但早已冻得发白身躯上。
阿凤愣下,他很少在自己这主动情况下失手过。
他冷得已经有些僵硬身躯突然被件带着体温大氅所包围,双洁白手伸过来,给他紧紧领口,拍下他肩膀。
她扫视眼屋内,看见墨桥生正静卧于床榻之上,表情平和,似乎没有什异样。
“你是什人?桥生他这是怎?”
“回禀侯爷,下奴乃是威北侯奴隶,名叫阿凤。同桥生有些故旧之情。因想着即将分别,二人时忘形,多喝几杯。桥生他不胜酒力,刚刚睡过去。”
程千叶向前查探下床榻之上墨桥生,见他带着身酒气,睡得正沉,于是放下心来。
“还请侯爷切莫责罚他,切都是阿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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