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田?”
肖瑾折根树枝,在地上画个方框。
他持枝点地:“这样
他发现程千叶不娇气,性格温和,为人谦逊,不懂地方虚心请教,从不胡乱颐气指使。
想要改变别人对你看法,埋头自怜自哀是没有任何作用。主动接近,大方展示自己长处,才是有效方式。
虽然也逃避低迷段时间,但程千叶本性还是个有韧性并且说做就做人。
自从认识到回家希望渺茫,而某些事注定不能回避之后,她开始决心积极适应眼前世界。
二人牵着马,缓步前行。
她尽量温和,但不留余地说:“回去吧,小绣,累。”
不应该再这样,天天把他带在身边,给他留着期望,却不给他回应。程千叶对自己说。
从第二日开始,程千叶让伤情已经好转墨桥生自行乘车,往返西山泡温泉疗伤,委托萧绣陪同。
自己却脱下华美宽衣博带,换上便于行动直裾短衣。开始跟着肖瑾进出熟悉军政事务。
这日,因肖瑾当心秋汛便和程千叶骑着马,带着众侍从,前往视察城郊汴河。
程千叶在会议厅呆到很晚,她多以旁听为主,不轻易发言。
虽然这些军务政务对她来说都既繁杂又陌生,但只要肯参,多学习,总能熟悉。
好歹是个职场女性,又不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古代闺秀。
程千叶给自己鼓劲儿。
回到寝室之时,萧绣还在那里等她。
道路两侧都是荒废田地,野草在无人管理土地上肆意生长。
只有那些纵横交错田埂,还显示着这里曾经也是片良田。
“那多人都饿着肚子,这里却有大片大片土地荒废着。不能让那些流民来开垦这些荒地吗?”
程千叶知道民政是很复杂事情,这里面想必有她不知道原因,所以她用是疑问句,而不是反问句。
“这里公田,年连战乱,领主不停更替,耕种土地需要不断反复被征税和服杂役。因而,民众四处流亡,无人安心于农耕。”
在返回路上,接连下几天雨,道路有些泥泞。
肖瑾笑着说:“主公马技进步不少。”
他这句里进步,是对比先前完全不会骑马娇弱公主骑术而言。
“还是不太习惯,骑远点就颠得疼。肖司寇,们下马走段吧?”程千叶不好意思说。
相处这几日,肖瑾对程千叶印象改观很多。
“你怎还在这儿,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不需要伺候。”程千叶不习惯有人伺候更衣起居,再加上她身份秘密也不合适。
正说着,萧绣面色微红,温顺地跪在她脚边,捧起她衣角,轻轻落下个吻,又昂起头,脸柔情看着她。
程千叶知道,这个动作有个特殊含义。
身份低下之人向贵人求欢、自荐枕席时需得如此。
看着那双充满期待眼睛,程千叶有些尴尬,又有些同情他,这是份注定得不到结果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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