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万万不肯再生,说要剖肚皮,更是害怕得紧。”马飞阳连连摆手。
马飞阳与他妻子乃是在江南收茶叶时候认识,他那妻子亦出身商人家
虽说剖腹之法在时人看来亦是十分凶险可怕,但在眼下这个年代,妇人产子本就危险,旦不能顺产,往往就要出人命,有些时候还能勉强保下大人抑或小孩,有些时候常常就是要尸两命。
在这种情况下,但凡能增加点活命机会,很多人便都愿试。且孙思邈又是出名神医,早点那种牛痘之法,让他在民间拥有很高声望,时人皆信其医术。
这些人既然已经去到终南山,生死之际,孙思邈与他那些弟子们自然也不好袖手旁观,之后又助数名妇人剖腹产子。
年前,许久不见马飞阳从江南归来,过来罗家院子做客,罗用让人备下桌酒菜招待他。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倚在堂屋火炕上说话,其中便提到那终南山医馆。
来,不似从前那般能躲就躲能推就推。
今年夏末,孙思邈在终南山医馆也是做件大事。
有个从前常与他同谈论学问研习丹药道术道友,在已经有三名子女情况下,去岁冬末,他那妻子竟然又有身孕,老来得子,这夫妻二人也是十分高兴。
只是待到逐渐显怀之后,便有个经验丰富产婆与他二人道,这胎相不好,此胎怕是有些凶险,不如早早吃药堕去。
他二人高兴场,如何能够甘心,如此拖又拖,肚子越大,便越能瞧出不对,看过医者产婆皆道此胎太险。
“……们那条街上有个店家儿媳,早前也说胎相不好,便是去那终南山生产。”马飞阳言道。
“可是剖?”罗大娘近来对于这些事情亦是颇为关心。
“剖。”马飞阳回答说:“听邻里间妇人说起,她肚皮上便有条蜈蚣似疤痕,就手指头这般长。”马飞阳边说着,还边伸手比划。
这人虽是许久不见罗家人,如今过来拜访,与罗大娘等人坐在处说话,也是十分自在模样,依旧是过去那个自来熟,只是言谈举止之间,倒是比从前多几分稳重。
“你倒是知晓得十分详细,可是为你夫人打听来?”罗大娘打趣他。
于是他二人便上终南山求医,当时腹中胎儿已是大,孕妇又有些年岁,强行堕胎亦是凶险,两相权衡之下,最终还是决定冒险生下。
就在夏末那时候,这名妇人在终南山产子,生产过程并不顺利,但这名婴孩最终还是平安生下来,妇人亦是安好。
不多久,坊间便有传言,道那婴孩乃是剖腹而产,又道那妇人肚皮上有道三寸余长刀口,正是当时产子留下。
终南山医馆对于这件事处理得很低调,并为刻意宣扬,有人问起,往往也都推说如此产子之法颇为凶险,不可效仿。
然而这也挡不住许多人家带着孕妇向终南山蜂拥而去,尤其被那些医者产婆说是这胎凶险难生,就更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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