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用得到这个消息时候,白以茅和丁敏公文也到朝中,虽然机会渺茫,但他们还是试着申请下朝廷拨款。
结果这个申请就被毫无悬念地驳回,也是在情理之中,从长安城到陇右道这路上连木轨道都还没通呢,哪里就有在陇右道那边先修铁轨道理。
朝中不少人都说白以茅这个年轻人好高骛远,瞎搞。
至于丁敏,虽然他官职比白以茅高,乃是瓜州刺史,白以茅这个常乐县令是他下属,但论家世背景,那是点都比不上白以茅,所以这件事必定还是白以茅带头。
罗用经过番思量之后,还是同意让他在陇西那些弟子入股这次铁路建设。
周鑫从前在那周府之中当几十年管事,那前院后院,对外对内,甚场面没见过,纺织学院那几百号小娘子在他那里也不算什难题。
上任没几日,他就把里里外外应事务安排得妥妥帖帖,五郎七娘二人也终于能够卸下肩上重担。
这两人说是起管事,其实主要还是五郎管得多,七娘就是打打下手,五郎都没抱怨什,偏她话多。
周鑫接手他二人工作以后,便对罗用说,五郎能管钱帛,账目很是清晰,什地方该花钱什地方该省钱,他都很有数,对于个二十出头年轻郎君来说,实属难得。
说起来五郎这个人也是有点奇怪,家里这些兄弟姊妹里头,从小就他算术最差,偏又是个财迷,给他几十个铜钱,就能坐在炕头上反反复复数天。
虽然说这样来钱就被套牢,要说时能有多少经济上回报,那也很难,只能年年拿分红,但这也是他那些弟子们在河西那边提高身份地位个机会。
再者,为自家老妹着想,罗用自然也希望白以茅能早些回长安,和四娘两个人好好安定下来。
四娘今年虚岁二十三,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晚婚,白以茅比罗用还大岁,这会儿都二十九。
罗用也不希望说,哪天等白以茅终于从那陇右道归来,已经是三十五六岁人,他二人成婚之后过不
大以后在这长安城中生活,人缘挺好,结交不少朋友,群年轻人整日里到处瞎玩,照理说这种爱交朋友人都挺会花钱,五郎不会,他很省钱。
和他相比,罗用就像是个开闸水库,那钱帛就像是奔腾流水,哗哗直往外冲,刻都不带停歇。
不说别人,罗用自己有时候花钱花得都怕,入不敷出啊,收入根本赶不上花钱速度。
也不止长安城这边,早前常乐县那边弟子还与他通信,道是白以茅要在陇西修铁轨,常乐县公府时拿不出那多钱帛,于是便去找安西都护郭孝恪商议。
郭孝恪那个老抠搜,如今整个长安城人都知晓他在河西挖着铁矿,他们老郭家发达,这厮竟也跟白以茅哭穷,道是挖矿不易,需得投入许多人力物力,他手头上也是钱帛吃紧,又撺掇白以茅把罗用那些弟子们拉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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