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确实是有些疯傻吧。”
“可怜可叹啊……”
在那罗氏机器坊之中,身世可怜女子又何止个两个,而在这机器坊之外,还有无数女子想进来。
如今这罗氏机器坊也算是有比较稳定收入,罗用便让人在机器坊周围求购宅院土地,打算将地方扩扩,然后再进行轮扩招。
崇贤坊这个地方,距离西市颇近,西边便是长寿坊,长安县公府所在,往东边走,过崇德坊安业坊便是朱雀大街,距离宫城也比较近。
“那又有什法子,沼气池总得有人掏不是。”
“也是危险活计,从前罗县令他们不是总与人说,掏那沼气池要十分小心,个不留神,就会被熏死在那池子里头。”
“那底下又不能点灯,黑灯瞎火,又臭又闷。”
“吃那口饭着实不易。”
“那也总比没饭吃好些。”
绩不错才让他进工学。”
“竟还要考试?”
“自然,罗县令定下规矩,往后谁想进工学都得考试。”
“那些世家青年若是不能通过考试,脸面上如何能够下得来?”
“那便别去考嘛。”
住在这里人家境大多不错,加上这几年长安城中宅院土地价钱节节攀升,挨着这个罗氏机器坊,将来行情也是格外看好些,所以轻易都不肯出手。
但是因为罗用他们急需用地,所以开出价钱就很高,最后在周围那些邻里之中,便有户人家肯卖。
那户人家位置正在罗氏机器坊街对面,地方也是很宽敞,他们家里年轻人想要搬去更繁华光德坊居住,那边房子也看好,就是价钱很高,自家这屋子又是在罗氏机器坊街对面,而不是左右相邻,原本还有些
“他们家那几个兄弟亦知晓,早早便没阿耶,只有个老娘苦苦支撑,他们兄弟几个,很小便出来与人担水舂米。”
“原本底下还有个女娃,聪明伶俐得紧,却是到底没养住,七八岁上场伤寒,人便没。”
“唉……又算得什稀奇。”
“便是因着此遭,她那阿婆整日便要与人说,这孙女乃是她小姑姑投胎转世而来。”
“莫不是疯不成?”
“啧啧……”
众匠人边说着话,边各自摆好干活家伙什,开始这日劳作,旦开始干活以后,便很少有人再说话。
待到吃午饭时候,这才又再次活络起来,各人拿自己饭盆到食堂去打饭,连饭带菜打大盆,边说话边吃着。
有个匠人说,他们那个坊,有个特别出息小娘子,便是在那罗氏机器坊学艺,每月里连奖励带工钱,能往家里拿好几百文,少时候也有二三百,最多回拿六百多。
“那户人家倒也听闻过,她那阿耶与叔伯几人,便是专与人掏沼气池,每日里弄些沼渣沼液,到乡下去与农人换些杂面柴米,有时候当天沼渣若是不及运出城,便要堆在自家院里,弄得到处臭烘烘片,常常熏得邻人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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