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众人又开始议论这衣着色彩事,有人复又提出,让罗用在长安以及万年两县,贴出公文,禁止平民穿着五颜六色衣裳,以免乱规制。
罗用却道:“不过就是个小小县令,哪里又能管得天下百姓要穿什颜色衣服,如今布价既贱,往后这扰乱规制事情怕是还有很多,不若还是由朝中发出公文,下达各地公府,全国上下明令禁止,才好止这股不正之风……”
皇帝听这个话,也是有几分头大,这棺材板分明就是要把难题甩给自己啊,这事他也不爱管,又不是什十分不得事情,偏被些老古董上纲上线拿出来说。
他若说不管,由得百姓爱穿什便穿什,那显然也不合适,他若要管,果然发那样公文出去,又显得他这个皇帝多古板刻薄……
“罢,此事容后再议。”老皇帝摆出几分疲惫姿态,略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又另提个问题出来。
又有人气得跳脚,直骂他是块棺材板。
没几日,长安城中又出件事情,原因是先前布料价贱时候,直观望没有及时购买布料囤积起来些人,这时候因为买不着便宜布,就对那个没事找事在朝堂上乱说话始作俑者很是不满,于是半夜里有人用牛粪糊他家大门。
罗用作为掌管当地*员,这事自然要归他管,大清早就被人喊起来,匆匆赶过去看,着实是惨不忍睹。
之后便是要捉拿幕后黑手,万年县公府却是迟迟捉不着人,就连这件事究竟是谁人所为,都没能查出来。
那*员家认定罗用包庇,没有认真查案,在之后大朝之上,又狠狠参罗用本。
说是容后再议,实际上众人这时候大多也都已经看出来,圣人已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这日下朝时候,郑侍郎笑嘻嘻与罗用说:“那些个陈规陋习,早该破破,就是要劳烦罗县令辛苦这番。”
“不辛苦不辛苦……”罗用也笑着向他拱拱手。
朝为官,总要做些实事,那些个几百年上千年积攒下来脏东西,早晚也该有人清理,今日既然被他赶上,那他就开干吧。
至于朝中那些个跳脚,真有本事,大可撸他这官身去,他罗用不管当不当官,照样活得好好,至于那些个没本事,便也不过就是嚷嚷几
那厮自觉受到莫大屈辱,作为个看到市井小民跟自己穿样颜色衣服都很难受士族郎君,竟然被人在门庭上糊牛粪,那着实是很大屈辱。
于是这回这个弹劾过程便很悲怆,连哭带嚎连鼻涕带眼泪,罗用简直都没眼看,就这还自诩士族风范,简直给他们老祖宗丢脸。
皇帝倒是好脾气,好言好语劝慰他番。
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这也不是个真正好脾气,惯常喜欢在这种不痛不痒事情上表现下自己仁厚宽容而已。
被皇帝这番宽慰之后,那名*员脸面总算是找回来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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