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对大娘说道,别个也就罢,她父亲竟也如此,前两日特地还令他母亲送几匹好布料过来,
香兰说她早前大着肚子时候,日子本就不易,侯蔺又在国子学受人排挤,为养家糊口,什样气他都忍,她去求父亲帮忙,父亲却说他也帮不上忙,说不上几句话,便说有事要忙,打发自己回家去。
说白,还不是怕得罪同僚自己不好做人,只他个当岳父,连帮自家女婿说几句公道话都不能,别个同僚谁又能瞧得上他,不过是看在他家族出身,不去与他为难罢。
四娘听闻这件事,与白以茅说,白家有郎君出面,见名国子学博士,与他提起此事。
原本还以为这样便好,没想到竟是不管用。
最后这件事如何能够,便是因为个顾氏郎君,在朝堂之上狠狠参国子学众人本,道如今这国子学中风气已是坏透,博士助教不想着教书育人,整日里排挤这个踩低那个,如此德行,学子们又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什?
菜凉性。”
“哎,晓得。”
“你看这上好粟米,可要买些回去?粟米粥最是养人,妇人月子里养得好,辈子都不爱生病。”
“这粟米怎卖?”
“……”
圣人令有司查明此事,这番查验下来,果然确有其事,照理说能在国子学之中任职,多是饱学之士,只是那个别饱学之士,做出来事情却颇为令人不耻。
这些事情被人拿到朝堂之上说,臊也要臊死,实在很败坏形象,仕途前程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圣人早年征战沙场,颇尚武,对于这些阴暗龌蹉倾轧排挤很是不喜,朝中几位高官也都认为应该整顿国子学风气,于是短短几日工夫,国子学原本那些*员撤职撤职,调任调任,很快便进行次大换血。
侯蔺没走,经过这件事以后,他在国子学处境也是有些尴尬,但是不管怎说,日子到底还是比从前好过许多。
听闻罗用快要回来,众人皆知晓侯蔺与罗用走得近,从前还在个院子里住过,于是这时候便又有人开始逢迎起来。
林五郎这些时日上街,就是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扛,总想着家里有大小两个人要养活。
事实上大娘与他那新生闺女又能吃用多少,家里头那些个物什越囤越多,最后大多都便宜阿姊食铺那些个管事,有时侯校书媳妇过来这边,大娘也叫她拿些用得着回去。
侯校书两口子结婚没两年,膝下已有子,那侯校书媳妇出身虽高,她那父亲却是个不着调,儿子女儿生群,儿子还好些,女儿们出嫁以后他便不怎管。
些个嫁得好,与娘家那边往来还算多些,像侯校书媳妇这样,草草嫁出去就完事,嫁妆都没几个像样,更别提成婚后还能有什资助。
他们两口子与罗大娘这边也是有些往来,那侯校书媳妇名叫黄香兰,大娘便唤她香兰,两人常常坐在起说些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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