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翁问他今后作何打算,杜构便说,他要去常乐县。
经此事,杜构反省自己因何会落到这步,他是杜如晦长子,又根本没有参与朝堂纷争,皇帝若是要看在他父亲情面上赦免个人,无论如何也该赦免他杜构才是。
之所以会这般,无非就是因为他那叔叔杜楚客当时便在皇帝眼前,杜楚客这些年在长安城中亦有所经营,那时候必定也是有人为他说话,于是才被他占先机。他父亲那张免死金牌,在杜楚客那里便已用掉,根本都没轮到他这边。
这些年他也是天真,以为自己只要离长安城,那些朝堂上纷争便与他无关,哪曾想躲来躲去,最后依旧还是躲不过,不仅躲不过,还生生弄得自己手中半点力量也无,关键时候连挣扎下都不能。
现如今又当如何?太子谋反案之后,杜如晦支基本上已经被圣人所厌弃,仕途之路算是断,难道还是回去莱州?将来又当如何呢?
是兽类贩卖,这时候突然成编户,在地位上还是有很大提高。
长安百姓对于这种改变也都接受得比较好,因为那红薯物,产量实在是太高。
阿普他们离开长安那日,罗家姊弟也都去送行,常乐县那个地方,他们也很想去。
与阿普等人道出发,还有个运茶和杜仲胶队伍,还有些同去凉州方向商贾,还有杜构。
杜构是个多月以前回到长安城,当初赦免他文书下来,白家人便使力气,令人快马加鞭将文书送出长安城,路南下,追赶着杜构他们足迹而去。
想来想去,也只有在罗用那里,他人生才会有新可能。
白家人也说,这次他们白家之所以肯为他出力,也是受罗用所托。
如今又有什可犹豫,只管去寻罗用,为他鞠躬尽瘁便是。
个月之后某日,杜构他们正欲在河边个港口泊船,忽闻岸上有人扬声问道:“船上可是杜郎君。”
那几名莱州汉子听闻之后面面相觑,虽然心中狐疑,但还是有人回句:“船上正是杜郎君,不知来者何人?”
岸上那人听,就说自己是长安城官差,乃是带着赦免杜构文书前来。
杜构听到他们对话,也从船舱中走出来,眼前这幕正是他心中所盼,然而这时候真正发生,不知为何,恍惚间竟有种不真实感觉……
今冬,杜构回到长安城,去见白家人,感谢他们这次为自己事情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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