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这养家糊口担子不应落到他肩上,奈何命不好,上面几个哥哥死死残残,她那阿姊也是个老实巴交,嫁人后自己都过得不好,更别说帮衬家里,白七不时还得替她出头,帮衬二。
眼下他家虽然还有几百文欠债,实际上与过去相比,日子其实也算过得去,主要白七现在年岁大,能担起这养家糊口重任。
今年开春时候,他把自己那大侄女儿送到
所以这时候他们才有心情坐在这里吃酒,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其实是松口气。
“够撑阵子。”白七笑着拍拍怀中那个包袱。
拼着命与人打场,刘老大分与他们三贯钱,白七自己拿贯,余下便让弟兄们分。他这贯钱拿回去,不仅能把欠债还,还能给家里买不少吃食,今年冬天算是有着落。
也是他运气好,这回遇着个惜命,在那场比斗之中,他明显感觉到对方并不想与他搏命,于是双方就都没下死手。
时过境迁,如今百帐守捉,与过去约莫也是有些不同。
人硬是拦着他们不给走,说是要比斗,那就比吧,他头个就把白七给推出去……
……
两日后,这些人浩浩荡荡前去常乐县领取赏金,自打他们进城后,就有队差役沿路跟随戒备,待他们来到县衙前,衙门之中已有吏员迎出来。
不多时,乔俊林和众书院那边学子们也都赶到。还有县中那几个作坊,罗用弟子们,以及作坊之中不少雇工,纷纷也都往县衙这边赶过来。除些看热闹城中百姓,大多数人对于这行人到来都十分戒备。
吏员们没让这些人进县衙,就在县衙前面大街上验明那些贼人身份,然后就有担担铜钱被人从县衙里面担出来。
“眼瞅着就要入冬,白七你有何打算?”有人问白七道。
“待将这些钱送回去,再买些柴米留在家中,待安置好,便来这边寻个作坊做工。”白七端起酒盏喝口浊酒,言道。
白七要进作坊?
众人讶异。
“怎,别人都能进作坊,便进不得?”白七其实早就想进作坊,只是家中负担实在太重,他在家排行老七,上面五个兄长个阿姊。
那不大不小柳藤筐,箩筐上面盖红绸布,把那块红绸布掀,那下面便是码放得整整齐齐十贯铜钱。
手交钱,手交人,众人只见那担担铜钱被人从衙门里担出来,那个个贼人被套上枷锁押往县衙监狱而去。
最终二十七个贼人,加上先前五人,共计三十二人,悉数落网。时之间,还敢把爪子伸到他们常乐县地界贼人,怕是再没有。
“豁出命去搏回,才挣这些钱,还不如那些修桥工人挣得多。”
白七等人这时候已从刘老大那里分得钱,便在常乐县中寻间食铺吃酒,他们这回还算走运,十余个人里面,就白七人出去与人比场,打赢,也没受什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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