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三日,罗用便住在这孙宅之中,孙思邈在给人看病和
这会儿听闻罗用亲至,他就很高兴,罗用都来,他还等皇帝那边酒精做什啊,欠下人情也不好还,到时候他又要自己给这个看病给那个看病,道诏书下来,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他还不好拒绝。
孙思邈原本是打算跟罗用讨那酒精酿造方子,哪曾想罗用几句话,竟然把话题扯到天花上面。
“近日在长安城中,听闻有坊间幼儿生痘着,不知高医可有愈疾之法?”罗用问道。
孙思邈以为他是为自家那几个弟妹询问这件事,于是便对他说道:“此疾难愈,若是在还未长痘之前,寻良医种痘,或可免此劫,却也有几分凶险,未必人人都能痊愈。”
罗用知他说便是人痘,中国古时候确实用人痘法抵御过天花,只是这种方法实在太过危险。
场。
与这些做大事人比起来,罗用觉得自己确实也是有几分小家子气。
说句不好听,他就这个肉身,也没个铜皮铁骨,哪天若是磕碰命呜呼,这空间东西可就全都跟着走,别也就算,就是那些医学院学生们卖给他教科书,罗用现在很想把它们留在这个世界上。
听闻孙思邈这些年多在峨眉,这两年出来云游济世,途中听闻那酒精事,这才回到长安城,也没多待,不几日便又去终南山。
这终南山也算得上是孙思邈个据点,虽是隐居,但是作为当世名医,时常还是有人前来求医,于是在终南山下,只需说明自己是来找孙思邈,村人们便能为他们指明道路。
“倒是听闻种说法。”罗用这时候说道:“听闻若是有牛生痘者,取其浓汁,种于人身,此人终生便不出痘,此法安全有效,并未听闻有人因种牛痘而死。”
“此法,你是从何处听闻?”孙思邈正色道。
若是这种方法果真可行,那这天底下人岂不是再也不怕出痘!
“自然是有出处。”若是从前,罗用或许还会说是从西域那些胡商那里听来,只这次,他却不打算再找借口糊弄于人。
孙思邈再问,罗用便不肯说,于是他便也不再多纠缠,只管叫人备下热水饭食,招待罗用与乔俊林二人洗漱用饭。
罗用与乔俊林沿着村人指引,路寻到孙思邈隐居宅院,宅院颇大,打扫得也很整齐。
孙思邈这个人很有名气,弟子也很多,虽说他给人看病不问出身,心也很善,但是作为代名医,总是不缺权贵富商殷实之家人来找他看病,收入也是很不错,他日子过得颇滋润。
孙思邈早前便见识过李道宗从陇西带回来酒精,进京以后被李世民宣去进几次宫,顺便就向他讨来些。
后来在给人处理伤口时候试着用,效果颇佳,亦十分便利,若是酿造成本不高话,医者倒是可以常备些带在身边。
皇帝说等他那边成功酿造出来以后,就给他些,孙思邈正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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