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等,回屋拿给你看。”罗用说着,把手里那块没吃完撒子放回盘子里,又拿起桌面上块布巾擦擦手,然后就拿东西去。
片刻之后。
“……这是甚啊?”罗二娘拿着颗圆滚滚珠子,对着窗外透进来光线照又照。
这珠子怎这般透亮?透得像是点杂质也无。
那里面那个红红物什是甚啊?这是怎放进去?
“那又如何?”罗用这时候心里隐隐也是有些明白。
“河西这地方便是这般,饥年饱年,敦煌那边有几个胡商打算去长安城做买卖,听闻那长安城十分富庶,长安人个个出手阔绰,而且还十分安稳太平。”罗二娘说着又喝口茶水:“他们打算跟买批羊绒毛衣裤带去长安城,价钱都说好。”
“从凉州城那边出货?”罗用笑问。
“正是。”罗二娘笑着说道:“说让他们直接把钱帛给,然后再与他们写封信件,到时候凭那信件直接在凉州城那边取货,他们却不信,死活要派个管事与他们道过去,这两日正商议着呢。”
“那你是怎打算?”罗用问她。
日,罗用问罗二娘道。
罗二娘那羊绒作坊招那多人,又要吃饭又要发工钱,每个月都要支出大笔钱帛,再加上她自打办起这个羊绒作坊以后,又收购不少羊绒,这也是大笔钱。
偏偏今年又没有多少胡商来他们这里,她那羊绒作坊眼下可是光生产不卖货,这时间长,就怕资金链要断。
“无碍,至少也能再撑个年半载,你无需替忧心。”二娘自己寻个位置坐下,又倒杯茶水来吃。
“可是从那凉州城运来?”罗用问她。
“这些你先用着,不够那里还有。”罗用拿起筷子,从桌面上
“他们若是实在不肯,便也只好安排个管事与他们起去,从这边现拿钱帛,总比巴巴从凉州城那边运来钱帛省时省力。”罗二娘回答说。
“这件事,说来倒是有个办法。”罗用笑道。
“你有什办法?”罗二娘问他。
“那些胡商不肯信你,说到底,不过就是因为你们之间却个让人放心信物。”罗用言道。
“你手头上可有什物什可以充作信物?”罗二娘笑着说:“竹签子可不行。”
“并非。”罗二娘咽下口茶水,摆手道:“从那凉州城运来,路上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不合算。”
“那你钱帛是从何处而来?”罗用有些好奇,他还以为自家阿姊手里若是没钱,肯定就要从凉州城那边弄来,难不成她还能有别什渠道?
“这你就不知道吧?”罗二娘笑笑,对罗用说道:“今年因为高昌那边战事,阻商道,西域胡商便都不来。”
“这知道啊。”罗用接话道。
“这商道阻,不仅是咱们这里日子不好过,敦煌那边好些胡商都没货源,今年便没有买卖可做。”罗二娘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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