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李尚书途经常乐县,亦曾向提及酒精事,现如今他已带常乐酒坊匠人去往长安城,想必要不多少时日,长安城所产酒精便能输送到各地军营之中。”罗用说道。
乔师望听这话,哪里还有什不明白,李道宗那棒槌,必定是直接开口管罗用要方子要匠人。
那死脑筋,这里边能有他什事啊,皇帝若是想要方子,他不会自己开口,非得他李道宗站出来做这个吃力不讨好事情?莫不是被上回撤职事情搞怕,所以才想用这种方法向上面讨个好?
乔师望心里面想这堆,面上却什都没有表现出来,他边夸奖罗用深明大义,边又与他唠唠这场战争给他们沙洲瓜州这带带来影响。
“商路不通,民生艰难啊。”罗县令没好意思说自家县衙穷得快要揭不开锅,只说民生艰难。
又几日,驻守玉门关将领乔师望亲来常乐县,为罗用春天那时候给他们送去那些物资表示感谢。
像这种驻守在地方上将领,与下面士卒平日里走得也都比较近,罗用上回给他们送去那批羊绒袜子,比起士卒们原本穿着麻布袜子不知道保暖多少,使得他们在戈壁荒原上行军时候少挨不少冻,这回乔师望来常乐县,不少人都叫他带话,言是谢过罗县令先前所赠羊绒袜。
“乔将军何需如此多礼,再说那羊绒袜乃是阿姊羊绒作坊所出,也就是帮她把东西送过去而已。”罗县令轻描淡写道。
“那便要多谢你阿姊。”乔师望言道。
“无需无需。”罗县令说:“阿姊介女流,正因为你们这些将士保卫边疆,她才能安安心心在这边陲之地做些小买卖,乔将军这般客气,着实折煞人也。”
乔师望心道,瞧你这常乐县派欣欣向荣景象,哪里有什民生艰难样子,你这儿都艰难,那别地儿百姓还活不活。
心里这般想着,口里却对罗用说道:“早前在高昌时候,当地商贾便来问说,不知常乐县今年还有白酒卖否。”
“那你是怎回答?”罗县令顿时来精神。
“说有啊,前些时候还半价销售呢,只不知眼下是个什价。”乔师望回答说。
“好啊!”罗县令这叫个高兴啊,就差捧起乔将军
“哈哈,你既这般说,那便也不再多言,你与你阿姊都是有情有义之人,你们好,将士们都记在心里呢。”乔师望哈哈笑道。
“过誉过誉,着实过誉。”罗用连连推辞。
事实上,罗用当初之所以提议让罗二娘送这批羊绒袜出去,未必就没有这方面考量,罗二娘要在这河西走廊做羊绒买卖,与这些边疆将士们打好关系,自然也有益处。
两人又说过几句之后,乔师望便与罗用提起指南针和酒精事情,那指南针着实轻便实用,还有那酒精,那可是救命东西啊。
罗用便与他说,那指南针制法他早已告知京中,至于那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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